大膽!”一聲怒喝。分坐兩邊三人中兩個人中間的一個老者站起來,怒斥著唐朝說道。“不守尊卑,不敬禮法。狂妄自大的小子,你可知罪?”
“馮禮事,這小子並非是府裡之人,也不是本城人士,沒必要這麼上綱上線吧?”嚴鴻豐突然抬頭,對著老者說道。
“生而為人,豈能不講規矩。若是無度無法,豈不與禽獸無異?”老者一臉嚴肅的回道。
“誰的法?誰的規矩?老傢伙,你的意思,殺人前還得三叩九拜,做場法事,才能動手?說起來,你們把我抓來,要治我的罪,怎麼也不算是一夥的吧?還要我恭恭敬敬的?”唐朝坐在木椅之上,抱著肩膀問道。
“這……”馮禮事被唐朝一懟,一時沒反應過來。
“好了。小子,你說說,為什麼不敬本府?”城主揮了揮手,然後平靜的問道。
“城內不準動武?這狗屁不通的規矩,難道不是你下的?”唐朝之言問道。
“放肆!”馮禮事再次激動的怒斥。
“城主呀。要不你把頭上那四個字換了吧。公正嚴明?還是換成趨炎附勢好一點,最好是這位老先生親筆所寫,這樣才有力度。”唐朝指了指城主頭上懸掛著的一塊木匾,然後說道。
“原來你是仗著這個。說吧,本府不計較你無禮就是了。”城主笑著說道。
“修煉一途,向來是逆天而行,與天掙命。如果連與天爭的勇氣都沒有,何談登頂?可是,偏偏在你天下城,要有這麼個規矩。受了你們天下城的規矩,那是不是以後所有的規矩都要守?逆天改命一說,從何談起?如果妥協習慣了,也就沒有勇氣,再爭再奪了。難道我說狗屁不通,有什麼不可嗎?今日,我妹當街受辱,如果連這個都要忍,那修煉何用?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裝孫子嗎?”唐朝淡淡的說道。
“荒謬。荒謬至極。簡直就是一派胡言。修煉一道,講究的是順應天法,領悟天道,尊法得道,方成大器。逆天而行,天道不容,必遭天譴。”馮禮事氣沖沖的指著唐朝,怒斥。
“好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各抒己見罷了。今日之事,本府也不想過分追究,畢竟於情於理,都怪不到你頭上。更何況對方是異族,這一點,本府也不能責難與你。不過……”
“城主大人,雪精一族長老,雪青求見,還帶了今天當街鬧事的族人。”大殿之外,突然傳來了一聲稟報。
“讓他們進來。”城主想了下,還是說道。
嚴鴻豐想了下,直起身子。他來到唐朝的身邊,坐了下來。
片刻之後,一個白袍老者帶著一個白衫青年走了進來。唐朝認得這個青年人,正是幻化冰劍和他當街對戰之人。只是步伐輕浮,顯然還有傷在身。老者一臉笑意,看不出有何怒火。這倒是讓嚴鴻豐有些意外,和他所想有些出入。
“老夫雪精一族雪青,見過城主大人。”老者走進來之後,對著城主拱了拱手,然後說道。
“青長老,不知前來所為何事?”城主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