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痴男怨女,三生三世。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只要有對的人,那就是對的世界。”年輕男人看著殘破的三塊石碑,嘆息道。隨後,他揮了揮手,示意王天生啟程。
王家人一路沉默不語。他們全程目睹了年輕人的實力,還有那詭異的方式,他們怎麼都覺得自己的血都快涼了。原本一直吊在最後的年輕男人腳下輕輕的一點,直接越到了最前面,他出現在了王天倫的面前。
“你倒是個有意思的人。不過欠他的,記得要還,不然你會倒大黴。”年輕男人看著王天倫說道。
“前輩的意思是……?”王天倫卻沒有任何恐懼的表情,只是疑惑的問道。
年輕搖了搖頭,不再言語,神秘的笑了下就退了回去。
王天倫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神秘的背影,他對著王天生說道:“哥,把他給我吧。”
王天生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多問,直接把提在手裡的唐朝遞給了王天倫。王天倫接過唐朝之後,嘆了口氣,直接把他背了起來。只是讓王天倫沒想到的是,就在他背起唐朝之後,他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吸力,從唐朝身上傳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流逝,朝著唐朝而去。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不經意的看向直接的手掌,一絲皺紋讓他恍然,他在流逝生命力。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把唐朝放下的時候,他想起那個人的話。他倒是沒有懷疑年輕男人會騙他,因為不需要。強忍著那股有些難受的感覺,王天倫還是咬牙跟在王天生的身後趕路。只是很快,他又發現了異樣。就在他和唐朝之間,突然多出了幾根骨刺,抵在了他的後背之上。很快這些骨刺緩緩的刺入他的後背,一絲絲的血液也開始流失。好在速度不快,他還能扛得住,只是那種苦痛,有些難忍。不經意的,他回頭看了一眼背上昏迷的唐朝,卻發現,他似乎更痛苦。眉頭緊鎖,整張臉都有些變形扭曲,緊咬著牙關,嘴角還留著血。嘆了口氣,王天倫還是忍了下來。
唐朝此刻卻忍著痛苦,看著神魂空間之中多出來的幾個雕像一樣的東西。他自然認識這些雕像,因為這幾個傢伙殺過他。特別是那個長著五條手臂的傢伙,他和他的主上給唐朝的印象最深。他倒是想問下小白,這是怎麼回事。只是小白盤坐在他那個小小的蓮臺之上,根本沒有一絲反應。越來越強烈的痛苦出現在盤坐在蓮臺之上的唐朝身上,他知道通神的後遺症又來了。相比之前的痛苦,這次更是撕裂,粉碎般的。就像把他的神魂一片片的撕扯之後,又碾成粉末一般。雖然痛,但是他卻無悔。在血魔提起唐芊芊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了。那句“該死”就足夠唐朝暴走,畢竟當初那個傻丫頭是為了她而死。
想到唐芊芊,唐朝不由的擔心起她的近況。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從這個世界離開,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治好她。想到這裡,他的魂體之上的痛楚似乎沒有那麼強烈了。他卻不知道有個傢伙被忽悠了,用生命力和血液幫他緩解了痛苦,不然的話,這次足夠讓他活活的痛死。
一天一夜,一群人終於趕回了王家。只是去的時候,百餘人,而回來的只有十多個了。參加這次會武的年輕一代,全部折在了那裡回不來了。似乎早就接到了訊息,他們到了王家之後,就有專門的接待趕來。就在王天倫回到了界王城,整個城池都保持了戒嚴。臉色蒼白的王天倫拒絕了下人接下唐朝的動作,他一步步的揹著這個讓他痛苦一路的傢伙回到了他的庭院。就在王天倫要把他放下的時候,紮在他身後的骨刺縮了回去。
所有的王家人都臉色難看的沉默著,只有那個年輕人一臉的淡然。他直接選擇了唐朝的庭院住下,卻並非是房間,而是庭院之中的那個涼亭之中。不知道他從來弄出來的一個茶壺,還有幾個杯子,就這般品會茶,靠在椅子之上閉目養神。
“出來吧。找我何事?”年輕人依舊是閉目養神,卻突然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很溫和,不帶一絲火氣。
“打擾前輩了。”一個身影從庭院外走了進來,赫然是王天生。他有些拘謹的走到年輕人的面前,恭敬的說道。如果不是這張熟悉的臉,他都有些懷疑當天的時候,那血腥的一幕是這個看起來像個書生的傢伙做的。
“王界主,可是有事要問?”年輕人緩緩的睜開眼睛,笑著問道。
“前輩說笑了。天機碑已經破碎,這界再無什麼界主了。更何況……”王天生有些傷感的欲言又止。
“你在自我懷疑?懷疑你的道?”
“不錯,天機碑碎裂,天生的道心有些不穩。這些年,晚輩一直靠著天機碑感悟自己的道,沒想到竟然如此不堪。”王天生回道。
“天機碑?呵,其實你錯了兩件事。第一,那個不叫天機碑,而是三生石。你們感悟到的不是天機而是你們的靈魂上留存的前兩世的痕跡。第二點,你還在介懷被那個血影一招降服的事情?那是一種秘法,以血為引,以魂力的壓迫直接鎮壓你的神魂,只要你的神魂沒有它的高,那麼就會中招。實際上,你看到的只是你的自己的幻覺罷了。他的魂力很強,即使是一具分身也完全可以碾壓魂修之外的人。這或許就是他可以使用如此多的傀儡的原因。”
“三生石?難道前輩知曉此物?那個人難道就是血殿之中那個使用傀儡的人?”王天生一陣恍然,緊鎖的愁眉舒展開了不少。
“可以算得上是一種同宗吧。相互之間,有些感應罷了。你是想問那個小子的情況?問也白問,他的情況,只有靠他自己,別人幫不上。至於他的來歷,你又何必糾結呢。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的無緣無故。他和你們王家有因果罷了,好與壞,你都躲不過。”說完之後,年輕人緩緩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