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小天真的死了嗎?”就在唐朝兩人回到了房間,剛坐下,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唐朝無奈的笑了下,大意了。他開口說道:“前輩,是不是應該現身說話?這樣有點不禮貌了。”他的話音剛落,一片流沙從地下直接流淌了出來。這些沙子逐漸的組合起來,然後聚整合了一個人形,正是石家的那個老祖,石風年。
“現在有禮貌了嗎?該回答我了吧?”老頭笑著說道,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就直接端起桌上的茶壺直接喝了起來。一連三壺茶水,都被他喝的一點沒剩。
“死了。”唐朝奇怪的看了一眼老者,這才說道。
“死了也好。他不死,也是受罪。當年,他就問過我,聖物能不能動。我以為他也就是說說玩而已,便隨口說了句你喜歡就拿去。沒想到,他真的做了。老夫一直沒懂的是,他的性格向來溫和,並非是貪圖權勢和修為的人,為什麼要動那個東西呢?”石風年疑惑的問道。
“因為他有個孫子,一出生就被封印了。那孩子只有聖物才能治得好,就是他的孫子。”唐朝說道。
“他當初帶兒子和兒媳離開的時候,老夫就覺得奇怪。生個孩子而已,也沒必要非要去外面。可是,他堅持如此,老夫也不好說什麼。那孩子也死了?他不是毀了聖蓮嗎?”老頭問道。
“死了。”
“你不是那個孩子嗎?呵呵,你知道嗎?你用的那兩招,其實是老夫創的。老夫其實變異屬性,還有一個土系的衍生屬性,沙。所以老夫創造了不少的沙術。這些東西,只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小天。”老頭笑著說道。“我知道你不是他,可是你又是他。至於是不是,其實不重要。”
“小子倒是愚鈍,聽不懂了。”唐朝搖了搖頭。
“你應該懂的。老夫這次來,只是想看看你,順便問問外面的情況。不過現在不需要了。天註定也好,緣法因果也罷,每個人都有著每個人的路和盡頭。見到你之前,老夫還想著做點什麼,但是看到你之後,才明白,一切都是緣法罷了。”石風年嘆了口氣,再次把唐朝倒滿的幾壺茶全部喝掉了。看著唐朝奇怪的眼神笑著說道:“老夫已經很久沒喝過水了。這些孩子不省心,就想著要老夫的腦子。老夫留著這腦子還有些用處,倒也沒捨得給他們。聽說你和木家有些仇怨,那你要小心了。木家並非看起來那麼簡單。具體的,老夫倒是也不清楚。實在是對這些孩子太失望,老夫也懶得都過問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如果真要到了家族氣數要盡的時候,也並非是老夫一人可以迴天的。”
“為什麼你們都說木家不簡單呢?”唐朝問道。
“因為木家才是這個世界的起源。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邊是木家。”老頭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對著唐朝擺了擺手。下一刻,他的身體碎裂了,變成了一堆黃沙。
“他走了嗎?”崑崙玉好奇的看著那一堆黃沙,然後問道。
“走了。”唐朝點了點頭。“也是個苦心之人。看來,他是被人下毒了,而且還是石家內部的人。看起來,石家也不是那麼平靜呢。我總覺得,有一張大網一直籠罩著天涯境。就是不知道這網什麼時候,才會顯露出來,也不知道會罩住多少人。本來只想找回紅孩就想辦法離開,沒想到,這人沒找,卻越陷越深了。”
“總會有解開的一天的。”崑崙玉揉著唐朝的肩膀,柔聲說道。她聽得出,唐朝言語之間的一絲疲憊。他其實也不大,在很多人的眼裡也只是個孩子,可是去揹負了太多的東西。明明是和別人一樣,躲在祖輩的羽翼之下無憂的時候,卻要扛著各種的大旗,揹負各種的責任,做個領導者。她輕輕的環抱著唐朝的脖子,然後趴在了唐朝的背上。唐朝的身體一僵,隨即又鬆懈了下來。
一刻鐘之後,已經是深夜了。風嵐悄然出現在唐朝的房間之外。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想再瞧一眼。只是他剛到門外,也是一愣,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這小子,終於長大了,成了大人了。”風嵐笑著低聲自語道。
唐府之內,唐朝的小院,日上三竿,卻依舊沒人來往,悄無聲息。因為在院子門口掛了個牌子,“老爺夫人在休息,勿擾,這次是真的”。不用說,看那龍飛鳳舞的字跡就知道是風嵐乾的,在唐府也只有他能如此直接和頑皮了。
一直到夜幕降臨,唐朝的身影才出現。看著他那笑眯眯的眼神,風嵐拔腿就跑,根本沒有一絲猶豫。難得,唐朝只是笑了笑,卻沒有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