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青上前行了個禮,對方上來咕嚕咕嚕說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語,然後將萬年青抱了個結結實實。
萬年青不太適應這種禮節,尤其是還被一個滿臉瘤子的妖類抱著,不過對方也很快放開了他,CAO著一口生硬的東勝神洲雅言說到:“兄弟,我早就聽過你的名氣,上次你在北俱蘆洲大敗天宮走狗哮天吼,讓我欽佩不已,你的名聲在南瞻部洲都大大有名。以後有時間我一定請你喝酒。”
萬年青滿臉賠笑到:“沒問題,沒問題。”心裡卻在嘀咕,這事居然連遠在南瞻部洲的玉米族都知道了,那麼灌江口之行就勢在必行了。
那次萬年青和哮天犬在北俱蘆洲產生衝突,自己加上北俱蘆洲貓頭鷹族數十好手圍攻下,卻仍然讓對方重傷而逃,說出去都丟人。在對方這卻好像是很光榮的樣子。不愧是玉米族首相。要不是二郎神和天宮也有矛盾,這幾十號圍攻嘯天吼的妖族早就被天宮秋後算賬了。看來玉米族和北俱蘆洲的貓頭鷹賽林關係也不淺。
玉達禮將那滿臉疙瘩的長臉湊到萬年青跟前,頂上的長鬚都要掃到萬年青臉上了,神秘兮兮的說到:“萬年護法大人,我那裡還有玉米釀造的好酒,要不要我給你送幾壇來。”
萬年青擺擺手:“東勝神洲和南瞻部洲相隔萬里,區區幾壇酒,太破費了。”
玉達禮打了個酒嗝,明顯是喝的有點高:“不妨事,萬里送鵝毛嘛?我今晚回去就安排人送過來。”
“閣下不在住幾天嗎?”
“不了,我還有要事要辦,就不打擾各位了。”
幾個和他一樣長著顆粒瘤子的小妖牽著一匹神俊異常的黑色神鷲過來,玉達禮歪歪斜斜的爬上去,繫好安全帶。朝萬年青和峨眉煙拱拱手,一拉韁繩,神鷲煽動幾下,捲起一陣風浪後竄入空中。
玉達禮和峨眉煙並排站在那裡,看著醉駕的玉達禮歪歪斜斜的飛入雲層。萬年青問道:“怎麼這麼急,一晚上都呆不了,莫非是發生什麼事了?你可是主事外務司的,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峨眉煙嗤嗤笑了幾下:“那當然,儘管今晚晚會上玉達禮絕口不提,但是我還是打聽到了,南瞻部洲最近出了一個紅皇后絳禾,對南瞻部洲的羊駝族和玉米族都造成了很大影響,他們治下的印加人正在天天拿人命祭天以求保佑呢。”
“紅皇后?你是說蟻族?”
“對,為了應付天方教的西征戰事,天宮將駐紮在南瞻部洲的天兵天將們都抽調回來了,沒了足夠的兵力彈壓,原來藏頭露尾的牛鬼蛇神都出來了。羊駝族和玉米族本來都不是戰鬥種族,被紅皇后絳禾打的灰頭土臉,現在全都慌了神,眼巴巴去天宮告狀,卻吃了個結結實實的閉門羹,別說玉帝,連常勝天都沒見到。這下慌了手腳,正在四處拉關係呢?現在他急急忙忙的離開,是要去北俱蘆洲的找那群白天睡覺的貓頭鷹呢。”
“噢,那麼他們想拉上我們,有沒有什麼誠意拿的出手。”
峨眉煙將手裡的雲團扇一搖,指向萬花宮內:“五座玉米大炮。一炮下去,糜爛方圓十里,如來都扛不住一發。”
“哦,這誠意可以。”萬年青點點頭。
峨眉煙又嗤嗤笑了幾聲:“一次性的。”
“啊。”萬年青皺著眉頭:“一次性的,那就大大縮水很多了。只能作為戰略威懾,擺在那裡看了。”
兩人還想說幾句,耳邊卻響起一聲傳音入耳:“熊家幼崽既然帶來了,怎麼還不進來,需要老身請麼?”
萬年青忙不迭的朝萬花宮方向告了個罪。回頭帶上在旁邊等了很久的幾人進去。
盼山花媚跟隨萬年青邁進宮殿大門,進了大門後又走上幾百層的臺階,來到一座大廳前,這座大廳如同一座巨大的拱形貝殼,四周通透,大廳四周有著濃厚的樹心城的裝修風格,地面是一層像地毯一樣的絨草,同時也鐫刻著繁雜的花紋,應該是某種法力符陣。大廳周圍站著一圈衣著比外面花盔衛兵更加華麗的樹人衛兵,如同雕塑般紋絲不動。從拱形貝殼一般的頂棚上垂下亮著白光的觸鬚,將大廳照耀的如同白日一般。
大廳正對門的方位是一個高臺,上門有五張風格各異的座位,一張是方方正正的石質材料;一張是籠罩在煙霧裡的,如同棉花糖一般柔軟;一張外形向山峰一般外面流淌著水流;一張流淌著金色木質,這應該是四大護法的座位。
四大護法的座位的中間那張巨大的王座上,佈滿了各式花朵,猶如一座精緻的假山,足足比其他座位大了一圈。這應該是就是傳說中的荊棘王座了,王座上一位身著華麗長衫,頭戴花環的女子正半倚在座位上。
只見她將右手搭在扶手上,左手手持一盞透明的琉璃盞,白皙的雙腿半搭在王座上,從長衫中漏出的一截如蓮藕般的小腿和玉足。美目流轉間,顧盼生輝。正笑盈盈的看著進來的一行人。
萬年青帶著一行人上前行禮:“見過宮主。”
宮主姥姥淡淡道:“自家人和小孩子就不用見外了,小傢伙們,抬起頭來讓老身細細打量下。”
幾個小傢伙依言抬頭,剛剛有點遠看不太清,現在幾人看清楚了宮主的樣子,卻和心目中那種萬年樹妖相差甚遠,顧聽蘭甚至驚呼道:“原來宮主並不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