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指揮使,剛才京城出現大問題,不是你說的嗎?你現在又說京城沒有生亂,敢情你在欺君?”
吳守禮話音一落,所有人,包括弘治皇帝在內,都看向了牟斌。
牟斌此刻也是跳了起來,欺君,這可是死罪啊,這種黑鍋,他怎麼能被,他立刻激動道:
“吳守禮,你別血口噴人,本官說的京城出現了大問題,又沒有生亂,是你在上躥下跳,說京城生亂的!”
“你……”
“行了!”
弘治皇帝也看不慣吳守禮這種上躥下跳的小人,但是,他對牟斌也不大滿意了,他冷冷地看向牟斌,沉聲道:
“到底怎麼回事?”
牟斌被弘治皇帝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他縮了縮脖子,立刻躬身答道:
“陛下,臣只是說京城出現了大問題,京城內,確實出現大問題了啊,因為出京城的城門被堵住了,但是,京城並沒有生亂呀!
現在京城城門擁堵,臣已經派遣了錦衣衛去維持秩序,五城兵馬司那邊,也派出了人手,負責維持秩序,京城的秩序,依然是井然有序,只是出城的城門,因為人和車馬太多,被堵住了,所以,臣這才來向您彙報。
結果,臣還沒有解釋清楚,甚至我讓蕭公公給您遞的《環球郵報》都還沒有到您手中,這個居心叵測的吳守禮,就開始上躥下跳了,這實在不是臣在欺君啊!
而是這吳守禮,在此故意擾亂朝堂秩序,危言聳聽。
陛下,臣懇請陛下,讓廷衛把這居心叵測的吳守禮丟出去,並且調查吳守禮是何居心。”
牟斌可不是什麼心善之人,心善他也坐不上錦衣衛指揮使的位子,現在這個吳守禮血口噴人,丟黑鍋給他,他當然要毫不猶豫,把黑鍋丟回去,並扣上一頂帽子。
“陛下,老臣也認為,吳守禮在此故意擾亂朝堂。”
李東陽終於開口說話了。
他是一個老狐狸,之前吳守禮上躥下跳的時候,李東陽並沒有衝動,而是在冷靜地思考對策,等待時機的出現,現在,時機出現了,他當然要一擊必殺!
這個吳守禮,可是想要李兆同死來著。
這種人,斷不能留。
“陛下,吳守禮家中擁有大片土地位於靠近北直隸地區的邊緣地帶,北直隸地區廢除保甲制,使得他家中的佃戶,心生逃跑的念頭,而他家中又不願意提高佃戶的待遇,讓佃戶願意留下。
因而,造成了他家中的佃戶紛紛逃跑,來到北直隸地區尋找工作,以此活下去,而他家中的土地,也就造成了缺少人耕種,所以,吳守禮才會如此反對北直隸地區保甲制的廢除。”
劉健毫不猶豫地揭穿了吳守禮的一層目的。
“劉健,你不要血口噴人。”吳守禮炸了,如果劉健說的話被皇帝認可,他就是真的居心叵測了!
那他,可就真犯欺君之罪了。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