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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李兆同跟隨牙人走進石橋衚衕,這石橋衚衕的百姓就沒有停止過議論。
一個個都不看好這跟在牙人身後的中年和少年能租到這“李先生”的房子。
“三表小閣,好奇怪的名字。不過景緻倒是不錯,好一個一枝紅杏出牆來!”
杏樹三四月份開花,此時正是杏樹開花的季節,這三表小閣內部,生長有一顆巨大的杏樹,其樹幹,早已經伸出了牆外,樹幹上開出的花朵,隨風飄搖,將杏花的香氣瀰漫至整個石橋衚衕。
“公子有所不知,這三表小閣原先叫居安小閣,那杏樹自打小人記事起,就已經存在了。
至於為什麼居安小閣會改名三表小閣,小人聽說是與一場賭約有關,三表小閣的原主人把三表小閣輸給了現在的主人,所以改了三表小閣這麼一個奇怪的名字。
關於三表小閣這個奇怪的名字,小人有所耳聞,小人聽之前想來租住三表小閣的仕子說,這三表,是有什麼來歷的,好像是什麼墨家的標準。”
“墨家的標準?”
李兆同愣了愣,然後恍然:
“也難怪房主人會提出如此奇怪的要求了。”
墨家的思想,李兆同大致是瞭解一些的,他們反對儒家所強調的社會等級觀念,所以,這房主人提出要求:看不起底層百姓者莫來,也就不奇怪了。
“難道這裡面居住著一個近乎已經絕跡的墨家傳人?”
李兆同腦海裡冒出了這麼一個大膽地念頭,此前,他是看中了房主人提出來的問題,認為這房主人是一個他所需要的人才,所以他完美看中此處,想順便來收個徒。
現在看來,恐怕自己還低估對方了。
“李先生,在家嗎?”
牙人敲響了三表小閣的大門。
“來了!來了!”
三表小閣內的回應很快,不多久,一個看上去只有七八歲,虎頭虎腦的少年就開啟了一絲門縫,從門縫裡探出頭來,道:
“先生說了,今後想要租他房子的人,需要先過我這一關。”
“公子,這位是房主人李先生的弟子,叫陸雲。”
牙人顯然跟陸雲很熟悉了,他還伸手寵溺地摸了摸陸雲的腦袋。
“虎叔你不要摸我腦袋,先生說了,腦袋摸多了,會掉頭髮的,我可不想做禿驢。”
陸雲衝牙人不滿地抱怨了一句,然後就看向了李兆同和梅太清,眼珠子滴溜一轉,問道:
“假設我有一勾股形,勾長為六,股長為八,弦長為幾?你們兩個誰能答出來,誰就可以隨我進去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