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荒漠之中,潛藏著的危機在‘罪’的退去後,逐漸的表露出原本的面貌。
大荒的天空和山海世界有所不同,安承德在焚城曾經施展過炎之烈和雷之震,這期間他感受到天空中彷彿有一雙洞察一切的眼睛,密切的注視著大荒的一切。
靈劍城一直都保持保持著備戰的狀態,古劍門的反應也不慢,在安承德和‘罪’的交戰時,城內升起了護城劍陣。
安承德安全無虞的回到城中,姬千禾踩著光亮的陣法上前,看著鬱鬱寡歡的安承德,也不知道問什麼?
“你見到敵人了?”凌彩兒姍姍來遲,不過她和姬千禾有所區別,見著安承德還是剛剛的一身酒氣的模樣,彷彿城外的對弈並不存在,兩邊只是打了個招呼?
“還不能說是敵人,那個人說一天之後,死靈軍便會強攻靈劍城的,如果不想死的,可以在一天之內儘快的撤出靈劍城,這是他們最後的底線。”安承德想了片刻之後,與凌彩兒說道。
“你有把握嗎?”凌彩兒問道。
安承德緩緩的搖頭,說實話他對外者的瞭解並不多,那個人究竟是不是‘罪’他也不能夠確定。
“安兄。”苒傑來遲了一些,不過他要比兩女更著急安承德帶回來的訊息。
安承德和苒傑簡單的陳述了下自己和‘罪’的見面,苒傑很心緒沉重的思忖片刻後說道:“‘罪’向來雷厲風行,他們能夠給出一天的時間,看來已經是極限。”
“‘罪’有過敗績嗎?”安承德很好奇這麼一個‘罪’字,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為什麼會讓整片大荒如此的驚恐?
“我們對‘罪’的瞭解都是道聽途說的,他們的厲害主要是體現在有‘罪’必殺,但凡和他們對上的人,都會頃刻間感受到自己的罪孽,然後就是令人髮指的清除手段,就像是刑罰。”苒傑回答了安承德疑惑,對於‘罪’的情報少之又少,主要還是因為很少有人能夠從‘罪’的手上逃脫。
安承德聽完後,大致的瞭解到了‘罪’,即便沒有詳細的情報,可總比兩眼一抹黑的往前撞的好。
“靈劍城中已經清走了七成的平民,剩下的大多數都是古劍門的弟子,現在面對上死靈軍……”苒傑和安承德說著城內的安排,古劍門待人以仁,所以城中的百姓也有和靈劍城的共患難的心思。
古劍門終歸不想讓別人牽連自己的因果上,這是屬於古劍門的‘罪’,古劍門自認為需要償還這因果。
那不為人知的開宗之密,藏著無數人的心酸疾苦,現在終於到了償還代價的時候。
安承德聽到了古劍門的安排,心中有大概猜到了執劍長老和古劍門高層的決心,這是一場贖罪之爭。
“我們三人都不會離開的,你就放心好了,千禾的陣法頗為精妙,再加上彩兒的協助,還是可以拼一拼的。”安承德簡單的述說了自己的想法,隨後對姬千禾與凌彩兒笑了笑。
苒傑拱手恭敬的對著安承德拜了拜,安承德的仁義之舉,不知道能夠幫助古劍門緩解多少壓力。
凌彩兒聽到安承德的安排後,忽然覺著這不像是安承德的性格,因為種種緣故,安承德的性格在大荒中是改變了些許,可眼下的步子跨的實在太大,凌彩兒不相信安承德會如此安排此事,於是俏臉上滿是疑惑的問道:“拼?這不像你的風格……難不成你是想將我們偷偷的送走?”
凌彩兒說的的確符合安承德以往的作風,可這一次安承德真的沒有這麼想,因為身處大荒的緣故,萬事都要考慮退路。
“的確不像,但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做,我不想放棄靈劍城中的平民百姓,他們有‘罪’也好,無罪也罷,這些都沒有關係……只是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無奈等死,我做不到……至於對你們,我是有想要將你們送走的心,只是這裡不是山海世界,我沒有信得過的人,如果不能將你們安全的送走的話,那我們還不如同生共死的來一次生死搏鬥。”
死靈軍的進攻必然會是一場噩夢,能夠在生死線和各方周旋無數載的死靈軍,它給予眾生的陰霾不算小。
凌彩兒望著安承德決絕的神情,俏臉滿是凝重的望著遠方,‘罪’的進攻被安承德化解,本來緊張的城防之爭,變成了虎頭蛇尾笑話。
“生死搏鬥?”姬千禾的內心還處在青春少女期,對這樣的詞彙很敏感。
安承德的目光和凌彩兒的疑慮交匯,知道凌彩兒內心的疑問後,安承德坦然的說道:“我初到大荒,想要緩慢的尋找三清造化顯然是不可能的,山海世界現在危在旦夕,子書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我回去,為了儘快的找到拯救山海世界的方法,我必須要儘快在大荒中開啟局面,為了之後更多的選擇,不管這次遇到什麼?他們都擋不住我前進的步伐,神來神死,鬼來鬼亡。”
凌彩兒聽到安承德解釋,目光投向姬千禾的方向,姬千禾卻很無所謂的搖搖頭說道:
“我隨意。”
姬千禾那個不變的姬千禾,大荒不同於山海世界,在這裡姬千禾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順著安承德的意思,不管安承德想要幹什麼,她都會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