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們是沒有看到,那位大人可厲害了,三下五除二的就幹掉了那隻倉仇,真是太厲害了。”扎雅和幾位姐姐爭吵的面紅耳赤,周圍的姐姐們似乎對扎雅的話並不是很確信,直到安承德落在扎雅的背後,她們才一致的點頭。
“你說的大人,是不是穿著很高階的服飾?”姐姐們的目光帶著敬畏看著安承德的衣服,和安承德相比,她們身上的破布獸皮,顯得太多低俗。
“對啊對啊,那位大人還有水呢,很甜很甜的那種……”扎雅雙臂揮舞著,在自己的面前畫了一個大圈來形容安承德給她的水。
安承德在扎雅吹噓到一半的時候,手掌蓋在扎雅的肩膀上,無奈的咧嘴說道:“這些就是你的姐姐們?”
環顧周圍的女人,她們算得上是各有千秋吧……有的臉蛋可以,有的身材很好……能被留下來放到這娼妓奴役的地方,當初也算是經過一番篩選的。
“大人!”女人們見到安承德說話,可不敢像扎雅一樣上前,放下就全部跪拜在地,不敢抬頭直視安承德。
“都起來吧,我並不是什麼大人,我是來自其他地方的修士。”安承德擺擺手對姐姐們說道,不過安承德這般隨和的說,根本沒有用處,所以他就只好言語道:“後面的倉仇肉是我烤的,你們先吃飽了,我們再談行吧?”
“我們先去洗個澡。”女人們很快速的離開了,留下一頭霧水的安承德。
安承德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們不是沒有喝過水嗎?為什麼還有水洗澡啊?”
“那些不是水,是一種藥,姐姐們說是主子留下來的,只有在有大人們來這裡的時候,姐姐們才有資格進去洗澡。”扎雅眼睛很純真的說道,安承德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她對洗澡之處的希冀。
安承德聽完扎雅的話,自己差不多想到了些只鱗片角;等待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姐姐們才唯唯諾諾的從一個方向走來,她們身上的裝束也都換了,和之前的粗皮麻衣相比,要好上不少。
“都洗好了,就開始吃吧,再過一會兒就不好吃了。”安承德微微一笑道。
“是的,大人。”姐姐們圍著倉仇大餐,開始用餐,安承德看到女人們的動作,雖然顯得很拘束,但是從舉止上看,也應該受過一些教育,不像是天生在野的奴僕。
她們的臉頰一側,都有奴僕的烙印,和扎雅的相差不多,有些的偏差,可能是因為年紀成長的緣故。
安承德粗粗的掃了一眼,然後不知為何的輕嘆了一下,沒想到很輕微的聲音,竟然給女人們帶去了驚恐。
“大人有什麼不滿,儘管說出來,我們什麼都可以改的。”女人中有人懇求安承德寬恕。
“姐姐……”扎雅不知道為什麼會跪,不過她也跪在安承德的旁邊,因為女人們教過她,只要她們跪下了,她也要跪。
“你們應該都是人類吧?而且你們應該都不是小戶人家的孩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安承德扶起扎雅,詢問女人們道。
“我我我……我們都是……都是焚城的奴僕,從來都沒有家庭!大人們不要開玩笑了。”女人們支支吾吾的回答安承德的問題道。
安承德的手指輕抬,一側的女人手掌被無形的力量扶起,安承德此時說道:“你的年紀是二十多歲,你的舉止不像是被後期訓練出來的,你來自一個大家庭,你的家人對你很嚴格。”
那個女子的額前有一塊不大不小的奴僕烙印,烙印中有一個紅點,是硃砂的印記。
這是她從小的時候,家裡人為了讓她神元歸一,所以在她的印堂之處點下了硃砂,而且這種硃砂沒有辦法洗掉,就算是生生撕下那塊皮,也無濟於事。
硃砂擋住先天之氣外洩,而安承德輕輕一揮手,女子的袖口被無形的力量撫起,她的小臂處,有一顆很淺很淺的印記,也是硃砂。
安承德曾經見過這樣的手段,是叫守宮砂,是未破身之人才有的,男女的位置不同,女孩都會點在小臂處,遏制先天之氣潰散。
這兩點,安承德很確定此女並非尋常的山野之人。
“九年前,焚城還是人族的城池,可是一次獸域來襲,一切就都結束了,男人們都被殺死,女人們也都被玩弄……”那個女人眼淚撲梭梭的流下來,安承德說的就是她的兒時,當年的她是十三歲,豆蔻年華,清純動人……
“啪!”響亮的一巴掌來自另外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滿眼都是恐懼,因為剛剛的女人說了實話,面對大人,這樣的話必然會讓她們丟了性命。
“嗚嗚嗚……”被打的女人靠在地上,不敢大聲的哭泣,紅紅的五指印是那麼的顯眼。
“好了,都說了我不是什麼焚城的大人,我也是人類,來自遙遠的山海世界。”安承德制止那個女人,因為她的恐懼正在傳染給周圍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