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其實什麼劍並不重要,用劍之人是十八族的劍道葛家,這是葛家斬出的最後一劍。”子書睿安知曉這深淵劍意是誰所留,也是稀奇。
“遠古十八族……還剩多少啊?”安承德回想起黃帝秘密組織的十八族,現在也盡數退出歷史的舞臺了。
“我知道的沒有幾個了。”子書睿安乾乾的回答,手中的摺扇重新被他拿出,輕輕的扇動,言詞中透著絲絲的悲涼。
“怎麼過去?”在感傷中,安承德問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不知道。”子書睿安給了一個很現實的回答。
“你不知道怎麼過去,讓我來這裡幹什麼?我們回去得了。”安承德轉身就要往回走,雖然下來的時候,脊骨發涼,但是這眼前的青銅巨門,看著也甚是不舒服。
“你出不去了,到這裡的那一刻,後路就已經被封死了。”子書睿安沒有回頭,安承德聽了子書睿安的話,轉身還真的看到原來的甬道口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在這裡,簡直就是另一個世界。
“需要這麼狠嗎?”安承德忍不住抱怨道,若是想讓他不走,直說就是了,何必要直接把後路給封死了,這還有沒有一點愛了?
“安承德,說一句實話,你真的對天道人沒有一點興趣嗎?”子書睿安鄭重的問道。
“不是沒有,是不敢有。”安承德輕聲回答,山海世界的天道人就是山海世界的主宰,這個沒跑了,擁有無上的權利,誰不想?安承德也想用天道人的身份混吃等死,可惜冥冥之中,總有一個聲音在阻止他前進,他害怕這個存在,因為他不知道這個存在會給身邊的人帶來什麼?所以他小心謹慎的只求明哲保身。
“不敢有?你一直恐懼?”子書睿安還是第一次聽到安承德說出不敢兩個字。
“是不敢,有的時候,我甚至會看到自己的各種死狀,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安承德一次次的回憶以前夢起的一幕幕,那些都想預言一樣,在制定著安承德的未來。
“最恐怖的是自己最關心的人,都死在自己的面前。”子書睿安替安承德說出最後的恐懼。
人就是這樣,伴隨著生命的成長,自我的生死觀念變得越來越淡,因為自己的生命被其他的生命填充,他們的生死,牽扯著自己,很多時候都會在為別人著想。
“沒錯,你可以一往無前的睥睨天下,但是你的身後,那些指著你的人,你始終不能放下。”安承德每次在決定放棄一切的時候,都會看到姬千禾那張精緻的俏臉。
每每看到姬千禾面帶哀思,安承德都會忍不住自責,‘安承德’在和姬千禾言談的時候,無時不刻不是在安承德的心中砍刀。
英雄難過美人關的意思,安承德懂了。
“剛剛漫長的路程我想了很久,有些時候,總要取捨的。”子書睿安默默的言道,這是他和安承德所不一樣的地方,他只會考慮哪個是最佳選擇,並不會一開始就想著雙贏。
“有些時候,你若面臨取捨,說明你沒有找到最好的路。”安承德輕笑著回答。
“比如現在,我很想殺了你,但我抑制住了。”子書睿安很平淡的說道。
“說說看……”安承德深有體會,因為一路上的平靜,子書睿安帶著的殺氣越來越小,最後到這裡,直接消失。
“因為我突然想看看,你的選擇會是什麼?”子書睿安瞥了安承德一眼,眼中的風情讓安承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可以成為天道人,我也可以成為天道人,我不在乎的。”安承德微微一笑,一個世界出現兩個天道人,將會是多麼刺激的事情?
“就怕天道沒有第二人的位子。”子書睿安輕聲笑道,天道人一個時代,只會有一個,哪會多出那麼多?
“這可不一定,十萬年前,就有過兩個天道人,雖然有些不同,但是他打破你說的不可能。”安承德說的,自然是姜尚身上的天道,那個時候,他和姜尚都是天道人,這就說明了,兩個天道人,不是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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