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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執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慾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如此清靜,漸入真道;既入真道,名為得道,雖名得道,實無所得;為化眾生,名為得道;能悟之者,可傳聖道。
“我認識你。”藥亦蓉見到段滄瀾的橫插一腳,並沒有立馬給予反擊,反倒是給出了短暫的神志清晰反應。
“有點意思……”段滄瀾咧嘴冷笑,藥亦蓉和他是有過幾次偶然見面,不過能在這個時候想起他,段滄瀾沒有料到。
非親非故,怎麼會記得他?
“趙無秋……在哪?……安承德……在哪?”藥亦蓉的聲音中充滿掙扎,她的潛意識在和佔據她肉身的魔物較量,能夠這樣的說話,已經讓她身體極度透支了;接下來的戰鬥,她這裡沒有奇蹟了。
段滄瀾凝視關節扭動的藥亦蓉,這種無規則的律動,他有所同情,曾經他也被殺伐之氣侵染,這樣的痛苦,他感同身受;不過眼前的藥亦蓉,她身上的麻煩,可不單單是殺伐和屠戮。
想到此處,段滄瀾背後的蝠翼拍打著靈氣,周身的威壓一點點的擴張開,屬於血蝠王的領域罩住了幾人,下方受到血氣庇護的數位強者,心安的小聲議論上面的戰況。
“這位是剛剛拿到丹藥的黑衣小子,他難道想和她對陣?”剛剛死裡逃生的人們小聲的嘀咕道。
“他不會是沒死過吧?那丫頭的殺招,一招可以殺掉十幾位七階強者,這樣的修為強度,沒有九階實力,誰能擋得住?”杜萬山在一側自言自語的問道。
“話不能這麼講,這小子剛剛也接住了那丫頭的紅線,這就表明,他的有準備;不管是什麼樣的敵人,都害怕打有準備的人。”杜江河卻很看好段滄瀾,他認為段滄瀾可以贏。
“那我們是走還是留下來參戰?”杜萬山問出了眾人的心聲,這一眾人等,只有一位八階強者,那就是千陵老祖,所以目光自然而然的都投向了千陵老祖,千陵老祖訥訥的說出一個位元組:“等!”
“等到什麼時候?”杜江河詢問道。
“等到他們動手,看看誰佔上風。”千陵老祖回答道。
眾人聽到千陵老祖的話,想想也是,如果要是大好的機會被他們浪費了,那他們豈不是虧炸了?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我不知道我所感悟到的,是不是這上面描述的,不過能夠用到它,我就很滿足了!”段滄瀾心中喃喃想道,緩慢的腳步邁開,身上的血氣不斷的向外擴張,一道接著一道的血氣眨眼間囊括了中域天地,這片麒麟古界的中心,被段滄瀾一人掌控。
方圓千萬裡,荒野遼闊,段滄瀾一人罩住了。
“他是怎麼做到的?我沒有感覺到靈氣有所減少啊?”杜江河也有屬於自己的領域,他的仙魂納體水神全力張開,也不能達到段滄瀾的千分之一,這樣的實力或許要千陵老祖給出答案。
千陵老祖知道他們的眼神中包含的是什麼,可是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力量,這種力量超過了他的認知。
“段滄瀾這手段,不會是……”子書睿安的陣眼折射過來的景象沒有錯,擁有這股力量的,山海世界屈指可數,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大道之力,法則之源。
七階的大道強者,領域中生出了屬於段滄瀾的大道,只不過這大道究竟為何,眾人不知。
“在我的世界裡,你將沒有辦法再進半步!”段滄瀾的手掌對著藥亦蓉猛地一摁,藥亦蓉的嬌軀被強大的壓力籠罩,隨後無力的墜落而下。
“咳……”壓力過於龐大,這樣的壓力中,藥亦蓉的嬌軀動不了分毫,更不要說什麼其他的作為了。
“大道強者……七階得道?這天賦……”隱藏在虛空中的兩位,面容失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