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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安承德的招數,子書睿安不慌不忙的將身影幻化成三道,然後手中摺扇大起大落的斬去安承德揮之即來的招數,這些沒經過精心錘鍊的手段,很好破解,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這些小手段,安承德沒有在乎,子書睿安也沒有在乎,在乎這些華麗招數的,並不能取得這場比賽的勝利,子書睿安的優勢很明顯,實力上面的硬差距。安承德可以說自己在境界上和子書睿安平分秋色,但是靈陣上的差距卻是大過**。
宗師級陣師,安承德能夠想到剋制的唯一辦法,就是打亂子書睿安的佈陣節奏,節奏越快,安承德輸的就會越快;這樣的方法對自己的要求很高。
陣師對全域性的把控力很強,加上子書睿安是陣師中的佼佼者,所以他的思維更是高出一層,安承德從姬千禾那裡瞭解到宗師的星點缺陷,從哪一點出發所組織的進攻,並不能做到一點破面的效果,讓子書睿安自亂陣腳。子書睿安在和棘手的對手廝殺時,往往會遭到各種方面的針對,這是難免會遇到的情況,相比棘手的敵人,安承德這種程度的對手並不知道子書睿安的真正弱點。
在開始的**,安承德便輸給了子書睿安一籌,剩下的就是步步為營的給安承德下套。
一冰一火纏繞雙臂,安承德的道力在成倍增長。
“雙臂上的力量是你從遠古獲得的嗎?還有很多隱藏的強大氣息,我感應得到。不過僅僅只掌握了些許力量的你,可不是我的對手。”子書睿安凝視安承德飛快靠近的身影,殘影中龍吟聲蘊藏著安承德的一招制敵之法,躲過這一擊,子書睿安便會高枕無憂的贏得勝利,可是子書睿安不準備給安承德這個機會。
“很幼稚…”安承德的身體靠近子書睿安的一瞬,周身的道力靈氣竟然遲鈍了百倍,那層蓋在安承德身軀上的透明光幕,逃過了安承德的明眸視野。
子書睿安輕聲一念,周圍的空間無風起塵,塵沙激揚時,安承德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被子書睿安掌握,強行調動道力的時候,體內的真氣在亂走亂行,背陰了!安承德立馬想到這點,可惜太晚了。
摺扇旋轉,在不能使用道力靈氣的時刻,安承德在子書睿安的手中像是一個無用的孩提,隨意欺負。
緊接著,子書睿安平靜的一指,正中安承德的小腹,腹部吃痛的安承德,驚駭的發現丹田內的元嬰,失去了原有光彩,三花暗淡。
“散!”一道玲瓏陣法在安承德的經脈中蔓延,這種隱藏在靈氣中的暗手,才是子書睿安一直在做的手段,安承德想以快打快的解決戰鬥,必定會吸收周圍的靈氣,這樣一來就中了子書睿安的計謀。
子書睿安面對不能操控靈氣的安承德,不再畏懼的靠近安承德說道:“你的確是天道人,你所表現出來的才華和潛力,也足以證明你是天道人的最佳人選,就連我都是這麼認為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安承德的四肢都被子書睿安禁錮著,經脈和丹田被封死,沒有精修過印堂和心脈的安承德毫無還手之力。
場內的突然聚變讓場外的觀眾們,不明所以的議論紛紛,最擔心安承德的無非是長仙學院的幾人。
“宗師級陣師真的有這麼強大嗎?”言無生平淡的說出簡介的疑惑,就這次對局來看,安承德之前的勸告的確不假,但是安承德現在也沒有能夠獲勝。
“安承德還是下手慢了,他對付陣師的經驗太少,很容易就會被子書睿安找到破綻,接著就是被輕鬆擊敗。”姬千禾也不做作的望著被束縛的安承德,子書睿安是整個長仙學院弟子頭頂的惡魔,言無生因為各種因果,也不再平靜,想要殺了這個罪魁禍首。
姬千禾對待子書睿安的恨意卻並不濃烈,之前清江河北線慘劇之時,她的聽聞訊息後的觸動就出奇的小,因為在出徵前閉關近一年的緣故,姬千禾與世隔絕的獨自生活了一年,在那一年的時光力,姬千禾的心中牽掛的,只有安承德的安危,受此影響,姬千禾的心變得容不下其他任何事,哪怕是驚天動地的毀滅。
“師弟這下不妙啊。”林無邊小聲的鄭重說道,安承德和子書睿安都是這一代超群的天才,他看不出他們的深淺,只能僅憑臆測的瞭解安承德和子書睿安之間的差距。
“子書睿安這小子……不會下殺手吧?”趙無秋凝神注視著子書睿安逐漸泛青的臉龐,他們似乎在說些什麼,可惜有靈氣屏障阻隔,聽不到。
“不會吧!”姬千禾衝到看臺的最前方,憂心的說道。她對安承德的擔心是真的沉重,畢竟是夫妻,避免不了。
凌彩兒淡漠的看著場內的一切,這一次她出奇的安靜,身邊的凌仙兒一直不喜這樣吵鬧,所以仍在靜坐中。
“你從十萬年前僥倖苟活而回,這本來是天大的好事,但你卻將巨大的因果帶到了十萬年後的今日。如今的山海世界因你不同,所有的殺孽、怨恨、無辜都和你牽連在一起,你口口聲聲的叫著和平,叫著剷除罪惡,那如果你自己就是罪惡,你當如何?”子書睿安的手指正對安承德明亮的雙眸,精光射入安承德的眼中,龐大的資料流開始爭奪安承德腦海中的位置,這一點流光勝過無數典藏。
“啊!”安承德的雙目緊閉,明眸閉合,眼角流下豔紅的血淚,緊接著七竅中白煙冒出,血水流滿半張臉龐。
“長老!”姬千禾剛剛叫了一聲,目光投過去,卻發現裁判席上,正襟危坐著掌教公孫,掌教無視場內的一切,任憑安承德留血。
經過一夜的修整,掌教已經恢復如初,已然可以出來主導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