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回頭一下吧?”安承德無奈的說道,這樣不讓見正臉可不禮貌,但是安承德卻被一頓訓斥:“又不是外來的,還能不認識路嗎?實在不行你可以去找藥農幫忙,不要煩我,我在等東西呢!”
“別等了,這些藥材又沒有思維,你怎麼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安承德還是搭上了話,此話一出,這位故人終於還是回頭了。
姣好的鵝蛋臉兩側沾著溼潤的泥土,兩隻修長的手掌上滿是泥濘。
“我說你有完沒完?”不耐煩的安秀然回頭嬌叱道,對於這張並不常見的臉龐,安秀然竟然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好久不見,安秀然。”安承德尷尬的伸出手和安秀然打招呼道。
“你還知道我的名字……呃,你為什麼看著有些眼熟,嗯……你不……你不就是安承德嘛?你來藥王谷幹什麼?”安秀然柳眉緊蹙的指著安承德說道。
安承德笑了,他還記得之前分開的時候,安秀然還讓他來藥王谷找她玩的,記下這麼差的嗎?
“我來找你玩。”安承德開玩笑著說道。
“找我玩?……沒空,你下個月再來吧,我這個月不方便。”安秀然思忖了片刻,然後再度轉過身去,背對著安承德蹲在藥圃的邊緣,等待自己想要的東西成熟。
這個月沒空?安承德聽到這話,不禁聯想起了不該想起的東西,偷偷掩嘴一笑時,被安秀然忿然的教育道:“你已經成家了,你可不能這麼想別的女孩子,不然的話會讓關係惡化。”
“嗯?”安承德剛剛回神方才想起,這丫頭會天數推演,自己的念頭被這丫頭讀取了。
“我想見見你父親。”安承德出聲道。
“出去右拐。”安秀然不耐煩的指著出口的方向。
“我想讓你代為引薦一下,我現在這個身份不好見。”安承德忍了,安秀然竟然是個藥痴,他是沒有想到的。
“哎呀煩死了!你們這群臭男人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糾纏別人,你們不嫌累我還嫌累呢!我都打扮成這樣了,怎麼還有人跟在我屁股後面!”安秀然跺著腳從安承德的身邊憤懣的離去,安承德頓在原處,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如何做?
“……”
“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不是要見我爹嗎?還不跟上姐姐的步伐?”安秀然輕吐蘭息,強忍了到嘴邊的怒氣,客客氣氣的說道。
“哦哦,麻煩了。”安承德趕忙跟著安秀然的腳步,從藥圃的空間離開。
安承德剛跟著安秀然前腳剛走,就有幾個青年俊才後腳出現在藥圃中,其中其貌不揚的幾位,飛揚跋扈的踩著藥材直行,在目標的位置尋找熟悉的倩影,人還沒有找到,他們便被周圍負責的藥農囚禁到丹爐空間中受罰了。
蓄意破壞藥材,在藥王谷可是要受不輕的懲罰,這樣的懲戒按照被破壞的藥材珍貴程度而定,一般的藥材通常是要罰苦役一年半載,對於尋常的宗門弟子來講這算是特別嚴重,但是有背景的達官貴人自然是可以鑽法規的漏洞。
安承德並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幫助安秀然解決了多大的難題,因為無論是在哪裡,總是會有那麼幾個陰險狡詐的敗類跳出來禍害別人,他們是某位大人物請來逼安秀然就範的,沒想到遇到了安承德的插入,還有撞到了宗門的機關設定。
“你先等等,我爹現在估計是在煉丹中,我幫你去看看。”安秀然在路邊隨處可見的地方洗了個手,然後褪去一層醫家的外衣,現在又是另一番閃亮的面貌,和之前怯怯的模樣大相徑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仙學院的遭遇,讓她改變了自己的性格,如果是的話,安承德說不得是居功至偉。
想到這裡,安承德目光注視著安秀然上千敲門,簡易的木屋內,升著淡白色的炊煙,若不是濃濃的藥香味,安承德會認為這是一處普普通通的農舍,裡面住著的也必然不會是什麼四家之一的家主,而是辛勤勞作的百姓們。
安承德思索的時候,門戶已經敞開,濃眉大眼的安靖合站在門口,和青禹描述的相差無幾,安靖合表象如一的老實人,他憑藉自己的善意得到了藥王谷所有人的尊重,即便是遭到了不白之冤,他通常的情況下,也都是以德報怨的做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也應證了之前那些歹徒的行為,如果不是因為安靖合不擅於和別人結怨,也不至於在藥王谷裡都有人想要和安秀然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