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呢!”公孫長仙繼續追問道。
“他親口承認的。”安承德回答,在清江河的江水城上,子書睿安親口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不僅僅如此,就連和他聯盟的蘇香塵他們,都慘遭不幸。如此人物,他難道不應該付出代價?
“那你為什麼還要相信他?”公孫話鋒一轉,詢問安承德一個措手不及的問題道。
“什麼時候?”安承德大腦忽然短路一樣的想不來有這麼一茬。
“我和應龍的訊息,是子書睿安告訴你的吧?沒有他,你哪來的時間戒備?還有你相信他的親口供述?你驗證了嗎?你真的確定那些都是他做的?”公孫長仙瞪著安承德問道,這樣的私密之事,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加上之前清江河的事情,公孫有很多細節都在考察安承德的辦事能力。
“是你讓他告訴我的?你早就知道這些?你早就知道我們會在清江河遭受埋伏?”安承德看著一身白衣的公孫長仙,忽然有些恐怖眼前的他,這些事情都是他們這些高層設計好的戲碼?人命都是他們的算計?
“這些後果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要做大動作。”公孫也不是事先知情者,如此大的犧牲,根本不是他的風格。
“那你也……算是同謀了?”安承德皺著眉頭支吾著問道。
公孫長嘆一聲,語氣中相當的無奈:“你們年輕人看事情往往都是非黑即白的,世間哪有那麼多黑白論?更多是黑中有白,白中有黑;我一直認為你明白這個道理的!很多事情並不是你眼前看到的這麼簡單,你能不能把所有的真相都一五一十的瞭解清楚了,再來評判是非黑白!”
“我的確是看到了全盤方才下的結論,清江河全線告終,死傷無數,南線瑤水關成為屍城;中線江水城成了死城,這麼大的傷亡,我找不到更多的理由搪塞過去!”安承德明明白白的給掌教算了算帳,不管怎麼看,這次子書睿安的罪都不小,他是主謀,其他人都算從犯。
“你還沒有看完全域性,所以你不會知道我們為何如此行事。”公孫說完此話後,疲憊的擺擺手讓安承德離開。
安承德還想要爭論什麼,眼前意亂,他已經從掌教的心靈世界中離開了。
眼前出現在破舊空間的一瞬,安承德的身影再度消失,從狹小的空間回到了諸位師兄的身邊。
從心靈世界離開的那一刻開始,兩尊巨獸方才開口說話。
“他還小,不應該讓他知道的太多,不然他會幻滅。”麒麟沉聲建議道。
“沒時間了,下界的空間已經極其不穩定,加上這次龍公子的事情,山海世界可真是來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公孫心中雜亂如麻的說道,守護者一脈繼續一位足以服眾的領袖,四方神不便出面,公孫也在多年前宣佈了退出,這下成了群龍無首的局面。
“清江河那裡他受到的打擊不小,他需要發洩出來,不如讓他和星辰子打上一架,我倒想看看,這個毛頭小子到底有沒有資格成為守護者的領袖。”窮奇匍匐在地,頗感興趣的品讀安承德。
“這件事情如果不能妥善的解決,深淵那裡的問題會持續發酵,到那個時候,山海世界便會成為眾矢之的。”麒麟憂心忡忡的擔心山海世界的未來,老一輩人都不在了,小一輩人還沒有成長,這是一片偌大的空白期。
“不能拖下去,我要讓安承德知道所有的真相!”公孫彷彿下了某種決心一樣,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應該知道的人。
安承德從長老席出來,師兄們問東問西的,安承德只有支支吾吾的搪塞了回去,最後將纏著自己的姬千禾也打發走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從小道前往竹林空間,他有心事想和親近的人聊聊。
“安承德。”不知不覺中,身邊多了同齡人的身影,安承德剛發現,那人便叫了他的名字。
“子書睿安?”安承德見到此人的裝扮認識了一半,最終在臉部確認後,知曉了該人的身份。
子書睿安這個沒有和自己同行的人,在深夜小道中,堵到了漫無目的的他,這要說沒有人指路,他還是真的不相信,世界會有這樣的妖法?可很快事實證明,安承德孤陋寡聞了。陣法有攻擊陣法,也有防禦陣法,陣法的奧妙在他的心中是個謎團,但是在懂行人的眼中,就會是個萬能寶箱,沒有什麼不能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