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藥亦蓉手上抽出一半的藤鞭又給收了回去,一路小跑的跟著趙無秋進了中軍大帳,進去後,藥亦蓉剛想發飆,卻看到端木正在和各堂的主事大師兄商討著什麼。
見到藥亦蓉進門,端木明眸柔和一笑道:“亦蓉來啦?無秋這幾日一直在說你們來著,快坐吧。”
“啊?”藥亦蓉被端木這一句話說的茫然,心中不禁幻想趙無秋在背後說她什麼壞話,不過轉念一想趙無秋在外人面前應該不會說自己什麼缺點,一時兩個觀點僵持不下,取捨不一。
“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說藥王谷的人攪合進來會不好收場。”趙無秋的神態從進帳後,便表現出疲憊的綿軟。
“你!”藥亦蓉愣了片刻,惱怒的正欲發飆,卻被端木攔了下來。
“無秋說的是藥王谷整體,並沒有特指是你。”
“這有什麼區別?”藥亦蓉快要被氣笑了,這叫什麼話?端木是在說,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看不起你們在座的各位嗎?
趙無秋靠在長條木椅上,須臾間,進入了假寐的狀態,完全忽略了這裡面的紛紛擾擾。
“你給我起來。”藥亦蓉衝到趙無秋的面前,伸手要將趙無秋扯起,可當她一觸碰到趙無秋手掌時,一股涼意讓她神色忽變。
“你幹什麼?”軟玉般溫度的纖手觸控到自己,趙無秋猛地睜開雙眼,血絲堆滿的瞳孔讓藥亦蓉不禁退了半步。
抽回手的趙無秋,怒視完藥亦蓉後,靜靜地又入了睡眠。
“亦蓉,讓他睡一會兒吧,大師兄生了意外,他身上的擔子實在太重了,從南線火急火燎的趕來匯合,他就沒合過眼。”端木走到藥亦蓉身邊小聲凝重的說道。
“為什麼?”藥亦蓉疑惑的問。
藥亦蓉的遲鈍讓端木一愣,可她還是解釋道:“他怕北線的悲劇再次上演,那麼長仙學院的弟子們可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可是就這麼熬著也不事,他為什麼要擅自解除聯盟?我們可以一起面對的啊?”藥亦蓉最不解的問題現在問出了口。
回答藥亦蓉的,是剛剛進門的少年,少年後面還帶著病態的同伴,內務堂的林無邊,和前陣堂大弟子陣無心:
“因為敵人太不尋常,趙師兄不想將盟友也扯進來。”
“這次的對手可以說是我們目前最強勁的敵人,玄玉樓藏拙多年,顯露出來的實力也不過只是冰山一角,要想真正的面對他們,光靠人心散亂的聯盟是不可能的。”陣無心臉龐病怏怏的補充道。
“區區一個玄玉樓還能翻天?”藥亦蓉不屑一顧的說道。
帳內被藥亦蓉這句話搞得沉默了良久,最後端木拿著一張字條親手交給她,並且說道:“這是七皇子劉勤三天前偷偷交給我們的密函,三劍峽的三座重城現在已經徹底和外界隔斷了聯絡,就算是他皇親國戚的身份也進不去城門,他暗示我們,敵人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結合藥亦蓉的話,看完字條後說道:“先拋開這字條真假不談,北玄大陸可是劉家的地盤,他們怎麼會沒有辦法?”
“瑤水關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北玄帝國超過一半的兵力在朝那邊集結,根本無暇顧及這裡的事情。”林無邊解釋道。
“那……那我們聯絡宗門就好了,最好的打算就是這個!”藥亦蓉說出最穩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