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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姬千禾堅定的表情,作為師姐,端木實在沒有說出自己看法的勇氣,說是戀愛中的人會如墮深淵,不過若是兩情相悅,那又有何不可?
姬千禾沉默的收斂這幾日的戰報,江水城和其餘兩城的形式已經愈發的嚴峻,由於聯盟這裡阻攔了大半的宗門進入,這麼長的拖沓時間,對方已經察覺到自己的秘密有所洩露,接下來要繼續像之前那般自如的用兵用策,便不再那麼容易了。
端木這幾日也被這些事情纏身,同蓑衣客一同前來的段滄瀾現在也不知道隱藏在何處,對於他們,段滄瀾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冷漠,彷彿他們的生命如同草芥,不需要他來用心去救。
對照著安承德傳來的北線戰報,端木尋到了陣堂的原大師兄,陣無心。
被發現的時候,陣無心躺在黃金大道的中央,是有人刻意留在這裡的,身上體無完膚,濃郁的死氣讓他沉入昏睡至今未醒,不過在藥王谷的聖手下,一條殘命總算是保住了。
清江河流域,三線戰端在他們的眼中已經步入到了尾聲,然而對於隱藏在暗處的叛逆來說,這只不過是剛剛開始,這反擊的第一槍是安承德開的,不過後續該如何應對,長仙學院這邊好像並沒有具體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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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城中,城主府內,叛逆者暗魔堂三傑除去魂魔身死,其他的兩位帶著剩下的暗魔堂師兄弟全數在此,代表魂魔的古盞明燈熄滅,他們便知道了結局,加上後來胡光遠發來的死訊,魂魔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師弟還是棋差一招,被蓑衣客給單面突擊了。”智宇只是略帶遺憾,並不沒有表現出什麼大悲之色。
“還是功夫不到家,如果我在的話,幹掉蓑衣客,肯定不需要這麼麻煩。”狂魔被言無生的自爆炸的元氣大傷,現在的氣息還處於半萎靡的虛弱狀態,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堅信自己可以輕鬆搞定蓑衣客不費吹灰之力。
“南線是最困難的一條戰線,瑤水關被行屍佔據,以後肯定會被北玄帝國的大人物接手,師弟討不到任何好處,加上我們在北線和中線露了馬腳,這才讓師弟中了長仙學院的突襲。”智宇捻著手中的佛珠,口中喃喃的說道。
“長仙學院中也並不都是庸人,言無生身死,竟然還有後起之秀,在沒有強力宗族背景的情況下,長仙學院的弟子們已經做得很好,那個蓑衣客也不見得真的死透了。”
城主府的屏風後面,有一道身影坐在圓桌前抿茶,對於他們討論的話題,他也有所感慨。
"我們北線突襲,做了最大的魚,中線雖然沒有取得優勢,但也無關痛癢;南線的魂魔又解決掉了蓑衣客這個隱患,光剩下段滄瀾已經是孤掌難鳴,我們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接近成功。"狂魔面對屏風後的身影,聲音中的狂傲稍稍的淺薄了些。
“即便你有九成九的勝算可以成功也不會一定取得勝算,清江河這一盤棋你們還遠遠沒有看清,守護者一方真正的掌舵人還沒有出現,你們漏算了很多的因素,到時候會吃大虧。”屏風後的男子張開摺扇,風度翩翩又不失優雅的回答。
“這個時候,長仙學院已經被我們壓得抬不起頭,藥王谷和青周皇室也是一敗塗地,還有什麼人可以製造奇蹟?”至於沉默寡言,所以提出提問的,都是狂魔這個一根筋的戰鬥狂。
“北玄帝國的世家子弟有大半還沒有動,劉勤這個小鬼也不知道在等什麼?……除此之外,你們漏算了最大的一門。”摺扇合一,扇墜搖曳,男子語氣平和的回答狂魔的疑問。
“世家子弟不足畏懼……”狂魔精神大條的分析時,智宇也在思考,從神秘男子的話語中,他聽出了弦外之音。
“最後隱而不出的宗門才是你真正擔心的吧?”智宇這個時候目光炯炯的問道。
“對啊,一直高居第二宗門的隱藏宗門,她們才是我們真正要關注的物件。”男子沉聲說道,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張熟悉的臉蛋,絕美而又致命。
“仙外宗門,縹緲閣?”智宇只聽過這麼一個名號,大陸上幾乎沒有這個宗門的痕跡,所以他也只能把這些當做飯後的閒思來想。
“都是帶刺的玫瑰,不過還好的是,她們的老大境界快我半步,所以清江河這塊,她沒有權利進來摻和,這是我們最大的優勢。”男子想到那人,不禁失聲的笑了下,彷彿是自己的奸計得逞一般。
“接下來我們怎麼做?是不是需要將這群人找出來?”狂魔問。
“縹緲閣的人,你找不到的,就像長仙學院的人察覺不到我的存在一樣,境界不夠。”神秘男子最後說的境界,顯然不是普通人理解的修為境界,而是各方面能力的統稱。
“那我們需要做什麼準備?”智宇見先手不行,那麼自然要做些應對的手段。
“不需要可以做什麼,江水城在我們的手裡,三劍峽便在我們的手裡,三城近百萬的民眾被我們掌握,我們就始終佔得先機……黃金大道那會集聚守護者們最後的力量……等到那個時候,縹緲閣便會出現。”神秘男子很清楚現在的局勢,他們佔據絕對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