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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瀰漫很糟糕的味道,惡臭難忍,簡陋的草屋中,年紀輕輕的女孩在擺弄著木劍,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草房的內屋躺著衣衫襤褸的少年,畢竟他在被撿來的時候一絲不掛,貧民家中也沒有什麼好衣裳給這個落難者。
這是一處礦場周邊的小村莊,村中的男丁都是礦場的小工,每日起早貪黑的挖礦,撿到這個男孩也是巧合。
當晚,忽降大雨,礦場交班,肆虐良久的流寇從礦場邊經過,在叢林中,看到了男孩,當下斷言這是一個遭到洗劫的富家公子,畢竟這男人的面板細膩的就像女人一樣。
即便是同情少年的遭遇,也鮮有人提出幫忙,不過少年的運氣不錯,在一位熱心腸老人的幫助下,來到了這個窮困的家庭。
少年昏睡了三日,第四天清晨,老人一如既往的上工,少年才悠悠的醒來。
這是哪?
安承德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雙臂虛弱的抬起,迷茫中,安承德環顧著周圍的環境,經過再三證實,安承德還是發現了他的左眼……看不見了。
“有人嗎?”安承德作勢想要起身,卻發現四肢無力,又倒在石頭床上。
沒有人回答,不過門簾被微微的掀起一角,空當中,半張臉蛋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安承德。
“這是哪啊?”安承德撇過頭,問道。
“這裡是我家。”安承德問題得到了回答。
“……”安承德不禁發昏,女孩的回答真是精準,“這裡是青周嗎?”
“不知道……”女孩怯怯的搖搖頭。
“能過來一下嗎?幫我一下,我想起身。”安承德的體內靈氣匱乏,別說動彈了,抬手都很困難。
“不行哦,爺爺說了,你現在不能動,要等他回來。”女孩搖搖頭說道。
“你爺爺是誰啊?”安承德無語的問道。
“我爺爺是礦工,早上天矇矇亮就走了,要到傍晚才能回來。”女孩說完之後,瓊首一縮,麻布門簾再度蓋上門扉。
無奈之下,安承德開始沉心靜神的嘗試將自己的重新迴歸小世界,可惜……五次三番後,失敗了。
時間在緩緩流逝,門外的女孩開始準備餐食,是小米粥的香氣,很淡卻帶有醇香。
小屋中鍋碗瓢盆一番亂響,在木柴菸灰中,小米粥出鍋了,女孩雙手捧著小碗進屋,在安承德注視下,來到床邊,怯怯的說道:“爺爺說了,你今天醒來的話,可以先喝點清粥。”
“你爺爺是誰?”安承德看著木勺提到嘴邊的小米粥,抬眼問道。
“張嘴,吃飯的時候,不要想其他的事情,你家裡人沒教過你嗎?”小女孩嗔惱的呵斥道。
“呃。”安承德老老實實的喝了女孩餵給自己的米粥。
女孩喂人的手法很生疏,換一個說法就是,根本就沒有嘗試過,小巴下面滿是小米麵糊……
“來,幫你擦擦……”女孩摸出早就準備好的抹布,在安承德臉上一陣亂抹,粘乎乎的感覺覆蓋整張面龐。
“扶我起來吧,我體力恢復了許多。”安承德無語中,握住女孩準備離開的手腕,
女孩很慌張的掙脫開安承德的手掌,“你好好躺著就好了,起什麼床?!”
“我躺了多久?”安承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