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師兄將坑塘埋上後,和安承德回程中說道:“大師兄已經和我說了,你們可以破格來到煉獄,是因為掌教的指令,他說你們有可能接替大師兄的位置,帶領我們走向新的高度。”
安承德被鄭師兄這麼一說,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未來的事情誰又說得準,我也只能盡全力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到最好。”
“我是和大師兄一起參加過宗門大比的弟子,雖然沒有拿到名次,但那場大比,讓我終生難忘……”鄭師兄有些悵惘的說著,神遊很快的結束了:“上一次宗門大比,師兄奪了第三甲,已經不易;他回來和我說:長仙學院唯一比其他宗門差的,就是領路人,同輩執旗者;他還說了這個人不會是他,因為在他的回憶中,那前二的宗門弟子根本就不是人,用人類的手段對付他們根本起不到效果,不管他再怎麼修煉,最終也只能屈居第三,這是人類的極限。”
“師兄的壓力很大呀……”安承德感慨像言無生這樣的天才竟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鄭師兄停住了腳步,面朝安承德說道:“宗門大比並不是小孩子的遊戲,那是一場天才間的對碰,勝者生,敗者亡。”
“挺殘酷的。”安承德一愣之後說道。
“是一個宗門的弟子全部殉難。”鄭師兄肅穆的說道。
“一個宗門的弟子?”安承德以為自己聽錯了,重複師兄說出來的要點。
“是的,長仙學院上一代年輕一輩因為沒有出現前五的弟子,一個宗門參賽的一百多人,全部遇難了,無一生還,就連屍體都沒有辦法收殮。”鄭師兄肯定自己的話語,準確的告訴安承德,他即將揹負的使命究竟是什麼?
“這是什麼狗屁規矩?誰定的?”安承德覺得這是草菅人命的規定。
“各大宗門一起定下的規矩,掌教也同意了……”鄭師兄回答。
“我去找掌教談談去!”安承德丟下鐵鍬,朝著村中大師兄的屋子走去。
“沒用的,這條決議是十大宗門一同按下的,就算掌教不同意,也無濟於事,要想活著,就必須贏!”鄭師兄說道。
安承德回身問道:“師兄現在告訴我這些是想做什麼?讓我知難而退嗎?”
鄭楷羅躬身說道:“這些是我替全宗上下數百名弟子們說的,如果你真的有這個能力,那就超越大師兄,讓我們好好的活下去!”
“那其他宗門的弟子們呢?!”安承德忽然吼道,這讓鄭楷羅心驚,“其它宗門的弟子就不是弟子?其它宗門的師兄們就不是師兄?如果他們被淘汰了,那該咋辦?從下一代挑出新的繼承人,打敗我們,或者繼續被我們打敗?”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身處在這樣的世道里,哪還有什麼萬全之策?我已經將我想說的都說出來了,師弟……只有活著才有可能改變,若是夭折,什麼都沒了。”鄭楷羅現實的和安承德爭論道。
安承德和鄭楷羅四目相對,誰都不讓誰,因為他們知道彼此是對的,一個談的是生命,一個談的卻是世道,這兩點永遠是衝突對立的。
安承德淡淡的說道:“我會用我的方法解決,我也會拼盡全力的修煉,不為師兄說的,為了我自己,我也會超越大師兄,將這一代救出水生火熱的世道。”
鄭楷羅不是很懂安承德的全部意思,“那我們的命,就交在你的手裡了。”
“我回去睡覺了,師兄也早點休息吧。”安承德在鄭師兄說話的期間,就已經朝著自己破草屋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