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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千禾這超乎尋常的熱情和對酒異常的喜愛,安承德不禁回想起掌教真人問自己的那句詢問自己關於釀酒的問題,結合現在的狀況,安承德深深地有一種被別人套路的感覺。
“那我們現在就準備釀酒好不好啊?”姬千禾依然帶著星星眼看著安承德,期待他的肯定回答。
“這個不行,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呢?我們想走也走不了啊!”安承德指了指案臺上的檔案,有些洩氣的說道。
“什麼破東西,看我一把火把它們全都給點了!”姬千禾作勢要拿燭火,嚇得安承德魂不附體的阻攔,“大姐,你當這是什麼地方,燒了刑堂這麼多的記錄檔案,還不被踢出去?”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哦……那你趕快處理吧!”姬千禾接著說的話讓安承德想吐血,到頭來竟然還是安承德自己一個人處理檔案嗎?
就任過兩年藏經閣管理員的安承德,對檔案這種事務已經是經年老手,不過,能力再強也要看看量的多少,堆了這麼厚的紙山,足足讓安承德處理了一宿。
拂曉的光輝斜著映入刑堂的前院,到此為止,這正廳都沒有弟子進來過,這個現象,安承德早有耳聞,刑堂中的任務有的是單獨在外勤堂之外的,都比較危險和棘手,所以通常弟子們接了任務都會在外露宿,幾天不回都是很正常的。
姬千禾早就睡下了,躺在用檔案鋪成的小床上,醒著的時候再怎麼跳脫,熟睡的時候也改變不了她那憨態可掬的小臉。
花了這麼長的時間整理完刑堂近兩個月的文案,安承德簡單的得出一個結論,刑堂所接的任務都是在激勵弟子的成長,過程中有弟子受傷,更甚者也有死亡的事件,但刑堂的整體實力超過了其餘五堂,用殘酷的方式激勵弟子們更進一步的成長,在山海世界的弱肉強食法則中,讓他們不被其他宗門的弟子甩開太多,在離開學院的時候,可以有保住自身的實力。
安承德粗粗的盤算了一下,即便宗門用了這樣的辦法,也沒有培養出第二位言無生,第一是天賦上的差距,第二是言無生所修習的功法是刑堂不傳秘笈,兩點相加,弟子們望塵莫及;掌教明著開後門讓安承德和姬千禾進入刑堂,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倆人的身上,大家或多或少認為這是掌教所尋覓出來的傳承人,可初始的議論是肯定有的,這些猜忌終會化為動力壓在他們身上,剩下的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這個老狐狸!”安承德仔細的盤點了下自己的處境,頓時心中不爽的嘀咕道。
“想什麼呢?”姬千禾的俏臉距離安承德只有咫尺之遙,這麼近的距離,連體香都聞得到。
“……”安承德被嚇得退了三步方才站穩,剛剛通宵處理檔案,突然感覺有點腎虛,“我在想我們早上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吃飯!”
“嗯?你都搞定了?厲害的呀!”姬千禾數著安承德總結出來的小計上的賬目,這是要交給內務部的,不過還需要刑部長老的親筆簽字。
“先去吃飯吧。”安承德面對姬千禾的讚賞稍稍有那麼點優越感,挺直了腰桿對著姬千禾說道。
“好啊!”姬千禾和安承德一起出門,禁制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解開的,他們也沒注意。
只是在背影中,姬千禾像個百靈鳥一樣的說道:
“這早上都有什麼吃的?”
“百花堂怎麼走?我想去看看大師姐長什麼模樣?”
“誒……對了對了,你說要幫我釀酒的,你可別忘了,我的記性可好了!”
“還有還有!藥堂怎麼走?昨天本子上記著的那些好酒怎麼能當做跌打酒用呢?我要去好好的和那些師兄們理論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