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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晟獨自在書房中寫寫畫畫,外面各營都在整合兵力,忙的不亦樂乎;傍晚時分,告別了公孫,王府再次陷入寧靜的黑暗。
今日黑雲蓋住了月華,除了寥寥幾盞明燈散發微弱的光暈外,其他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
華清盤坐在石柱頂端,涼風颯颯卻,卻打擾不到他,最近他失眠了,本來不需要思考對錯的他,現在也被迫思考。
人生的對錯很難尋覓,稍有不慎就會出現偏差,而後步入歧途。
“你現在貌似很難過~喝酒嗎?”黑暗裡早已暴露在華清感知中的寬袍男子,踏著空間出現在華清身邊。
“這些天,你一直在王府的周圍徘徊,現在進來只是問我喝不喝酒嗎?”華清依然靜坐,石像一樣的固定在石柱上。
“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上等的宮廷御酒,不來點?”男子搖了搖咣噹的酒壺,引誘著華清道。
“這是夫人的藏酒吧……用王府的酒,來賄賂我?”
“見你人不錯,想給你指條明路。”男子提著酒壺立在空氣中,想給華清一個建議。
“我不會離開姬晟的,守護他安全是我活著的唯一理由,如果和這點衝突,你便不要說了。”華清先一步說出自己的立場,男子若是真心給自己指條明路,他悉聽尊便,可要是想殺人,那可就要重新掂量掂量了。
男子仰頭飲盡御酒,聲音清晰響亮的說道:“如果你能加入我們的行列,那該多好!”
“你加入我們豈不是更好?”華清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回答。
男子重新整理衣冠,語調聲線微變的說:“給過你機會了,你沒有珍惜。”
“動手前,我想問一下,為什麼要給我機會?”華清很奇怪此人的行為準則,既然是來殺他的,為什麼會這樣的詢問自己的意見。
“我們並不是嗜血的瘋子,如果沒有足夠的理由,怎麼才能狠下心來殺你?”男子不吝回答,聽到答案的華清頷首屹立而起,他已經做好了和男子交戰的準備。
男子並沒有立刻的動手,雖然佈局已經很完美,但他還想再拖的更完美些。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可以看到我?”男子很疑惑這個問題,他修煉的藏身隱匿之法,實力超過他的人都不一定能夠察覺到他的位置,華清一個盲人竟然可以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肉眼受限過多,心眼可看萬物;這是成為一名弓手的基本素養。”華清雲裡霧裡的言語,讓男子心生疑竇,忍住懷疑華清是不是在騙自己。
華清手中硬弓拉滿,屈膝一躍,身體筆直的從石柱上墜落,像是自殺一般;途中白羽箭射出,一根面朝地面射下,頓時洶湧的靈氣駭浪將他衝起,手中三支白羽同時射出,方向卻是不同。
“咻咻咻!”三支白羽飛射逼退準備偷襲的黑影,寬袍男子再度隱藏入神秘的黑暗之地,雖說對華清來說沒有什麼掩蓋的價值,但是這已經是他已經習慣的身法,輕易改不了。
華清橫立在石柱表面,敵人大概有四個,雖然不多,可實力強大,每一位都有堪比七階的實力。
“真是看得起我!”華清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白紙摺扇再次出現在他的身側,白麵修羅,宣紙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