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的視野中,雲城滿目瘡痍,天空黑煙瀰漫,風聲中摻雜著百姓們的鬼哭狼嚎,事已至此,彷彿無力迴天。
“調動白羽營在城垛上列陣,傳我將令,箭陣……空明白羽。”華清的身影在空間中穿梭,聽到探子的來報,丟出一枚雕著羽毛的令牌,讓他前去白羽營傳令。
“是!大人!”探子拾起令牌,袖子猛地擦了下眼淚,身影在廢墟中穿梭。
“攻城嗎?”華清拉起一根白羽箭,中指尖一縷血絲滲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拉弓太多,指尖不堪重負的開裂了。
“那要問問我答應不答應……”華清的心神豁然開朗,塵封多年的泥罐子重新呼吸到了空氣,罩住雙眸的黑布被華清摘下,一對只有眼白的雙眸上,泛起朵朵螢光。
華清的身世是個謎團,他天生雙目失明,但耳力極好,好到可以聽到認得心聲,好到可以聽到冥界的打更聲;他的雙目看不到世間所有事物,直到他摸起屬於自己的兵器,他才知道,視覺有的時候是一種累贅,眼前的繁華都不過是夢幻泡影。
“咻!”華清凌然躍起,單薄的白袍在風中獵獵作響,那個曾經屬於他的夜晚,再度來到他的身邊;那一夜他摸清了自己所走的路。
“萬般凡塵盡化虛妄,雙眸無神看破魑魅魍魎!”
箭矢離弦而去,有了那一縷血絲,真正的白羽神弓才開始展露屬於他的鋒芒。
“我活著只為守護他人,任何阻擋我的,不管是人是鬼,都會倒下!”糾纏他的神秘人,凝聚一身道力應對箭羽,卻在一聲悶響中,被射穿了身軀。
白羽箭輕而易舉的刺穿了他的防護,那沾滿漆黑血水的翎羽在陽光的折射下,泛著不一樣的光華。
“怎麼可能?”來者並不是人,是一位魔道中人,未成年的山魔,最弱的十方魔之一,藏在人類中,等待高層啟用。
憑著特有的魔氣,山魔自告奮勇的請命與華清一戰,他需要華清的人頭,建立他攀升的偉業。
“第二箭便可取你性命!”華清淡然的拉起滿弓,箭矢對著的並不是山魔,而是鏗鏘進軍的羽林先鋒。
“咻!”樸實無華的一箭,刺入騎兵陣營,箭矢上的道力帶起周圍空間相互咆哮,厲鬼嘶吼的慘叫聲讓馬兒受驚,相互衝撞中,先鋒營不攻自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