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噗嗤!”
“噗嗤!”
短矛挾帶著巨大的力量飛行,所到之處無人倖免;強弓硬弩破甲利器,中者非死即傷。數百支弩矢射入騎隊裡,無數血光暴起,近兩百餘名騎卒當場斃命身亡。
床弩停止了,弓弩手仍在傾瀉箭矢,前排軍士拿過後排裝填好的弓弩,抬手便射,繼而又是一批騎卒與戰馬倒下,在地上痛苦哀嚎呻吟。
“撤!”
帶隊衝鋒的張喜,他身處第二佇列,他幸運躲過恐怖的床弩,然而卻沒躲過重箭,數支重箭直接射透他的胸腔、心肺,僅是哀嚎一聲,便倒地身亡。
張喜身死,以及大量的騎卒陣亡,剩餘的騎士愈發混亂不堪,佇列頓時零碎不堪。
“擂鼓!”
見此場景,霍峻拔劍而出,前指曹軍,振奮喊道:“全軍出擊!”
“諾!”
“咚~”
三通鼓響!
鼓聲響徹皖水及其東岸,卻月陣內的所有將士沸騰起來。士仁率領騎卒左右包夾殺了回來,車陣內的步卒在霍篤、高翔、丁奉三人的帶領下衝殺而出。
丁奉、高翔二人各統六百人,順著正面開啟的通道而出,手持刀盾,揹負弓弩,一部向右側的曹軍殺去,另外一部從左側的曹軍殺去。篤在陣內領著千餘名士卒依託輕車作戰。
兩側曹軍方陣在遭受潰卒衝擊,騎卒衝殺後,軍陣已經發生動搖,幸虧于禁、毌丘興二人及時穩住陣腳,才沒發生潰敗,僅是發生區域性的混亂。
但緊接著高翔、丁奉率領精銳步卒從側翼夾擊,他們手持刀盾,躋身入陣,先以短矛投擲,打碎他們的軍陣,後以排山倒海之勢殺入陣中。霍篤命軍士使用弓箭、標槍打擊兩側曹軍,若是敗退,則率部殺出卻月陣。
曹軍太累了,他們隨夏侯淵長途奔襲至皖水,休息不過一天,便與荊州軍戰鬥,面對卻月陣的久攻不克,陣內弓弩的銳利,拋石的打擊,他們早已疲倦,若非他們久經戰陣,早就崩潰了。
今丁奉、高翔、霍篤的兩面反攻,還有少量騎卒的襲擾,甚至還能看見浮於皖水上的舟船內似乎還要兵馬可以動用,曹軍士卒愈發恐慌。
丁奉、高翔突破軍陣的邊角,繼而由點成面,直接突破深入兩翼軍陣。曹軍士卒開始後撤,隨著後撤的人變多,演變成逃跑。曹軍步卒漸漸地被驚恐的情緒所控制,任憑于禁、毌丘興怎麼呼喊都沒用,甚至二人也被裹挾而走。
皖水上,霍峻望著潰敗的曹軍,仰頭大笑,說道:“背水而戰,以寡破眾,除韓信外,可還有前人乎!”
“全軍追擊!”
各有悲歡離愁,霍峻大喜過望,夏侯淵望著被荊州軍士反推而來的步騎,震怒不已,大聲喊道:“于禁、張喜何在?”
“督軍,張將軍戰死了!”騎卒惶恐的說道。
“那于禁呢?”
“某在著!”
于禁在親衛的掩護下,從混亂的軍陣從逃出,來到夏侯淵身側。
夏侯淵震怒問道:“怎麼回事?”
于禁望著猶如潮水般退卻的曹軍步卒,苦澀說道:“久克軍陣難下,敵寇弓弩不絕,正面步卒被破,左右兩翼受擊,將士疲勞,士氣低下,當是敗也!”
“督軍速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