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晨點頭,將手在活地圖上一按。
活地圖上立刻浮現出一條滔滔不絕,波濤洶湧的水脈。
這水脈曲折蜿蜒,從源頭的鳳鳴山,到穿過幽夜之地,歸入東荒大海,算上大大小小的支流,竟然將大濋天下九十九州,全都包裹了進來。
而上陽城外的西江,也是這條水脈的重要支流之一。
甚至西江與這條水脈的交匯地點,就距離上陽城不遠。
“荊河!大濋第一河,也是大濋的龍脈。但是在大濋之前,任何的典籍記載中,都是沒有這條河的。”
“很多人誤以為,是荊河改過名字,猜測它是以前的通天河或者雲夢澤。但是···絕非如此,荊河就是隨大濋而生,大濋在則荊河在,大濋亡則荊河枯。”崔晨說著,迅速用指尖,在荊河的主流與支流各處標點。
“這裡、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有大濋的帝王陵寢。甚至可以說,大濋的帝王陵墓,就是沿著荊河走向與方位佈置的。”崔晨說道。
林商道:“難道你們有膽子盜大濋先皇的墓穴?這我倒是對二位高看了兩眼。”
崔晨搖頭道:“大濋朝的帝王陵墓,誰人敢去盜竊?且不說每一處陵墓,都有鎮陵軍守衛。單單是那些在附近的名山福地裡修行的大修行者,就可以隔空出手,一念殺人。便是找的到陵墓,也絕對無法下墓。”
“我要說的是,既然大濋的帝王陵墓,都是圍荊河水脈而修築。那麼過往朝代的帝王陵墓,也應是遵循了這個原理。”
“看···這是我從古籍中,翻得到的雲夢澤水景圖。”
說著崔晨又點了一下活地圖,活地圖上,那蜿蜒曲折的荊河便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宛如汪洋般浩瀚的湖澤。
大大小小的陸地,零星的點綴在這浩渺的湖澤之中。
相鄰的陸地或者島嶼,透過長長的橋連線。
“雲夢澤是湂朝的龍脈,不過隨著時代的變遷,山川地理的更迭,許多過往的風貌,都早已不可考。透過兩個時代的地圖大致對比,就在上陽城附近,我們尋得了一處古墓。”說著,前後兩個地圖進行了重疊,一個閃光的點,出現在了活地圖上。
“距離西江北岸,僅有三十里處的雲羅湖。就在湖底,有一座湂朝皇帝的陵墓。我們將這座古墓,名為‘峻陵’。因為這座帝陵,疑似葬著一位名叫‘峻’的皇帝。”崔晨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大致的情況講了一遍。
不過,具體的墓室入口,具體遇到的問題,卻沒有講明白。
林商單單知道了一個‘雲羅湖’,除非有本事將方圓近百里的雲羅湖徹底的翻過來,否則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