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延朗以前浪蕩不羈,雖浪子回頭,仍有不少清貴人家介懷此事。
這賜婚詔書,不說容延朗是否欣喜,只說容尚書,笑容已經咧到耳後根了。
至於賀璞,御顏熠也按照軍功,授予他正三品武將官職。
**行賞後,緊接著,便是慶功宴。
慶功宴上,許是兩國再無紛爭,文武大臣都興奮地找不著邊,一杯接一杯地勸酒。
幾杯黃湯下肚,酒壯慫人膽,平日裡畏懼御顏熠君王氣勢的一個青衣官員,居然痛斥御顏熠不肯立儲,不顧國體。
其他的大臣,也都紛紛附和,請求御顏熠立御蔚楨為太子。
御顏熠無所謂地瞥向身旁的御蔚楨,“文武大臣日日耳提面命,確實也頭疼,不如……”
說什麼,御蔚楨都不想這麼早就被太子之位束縛住,“爹爹……”
御顏熠不為所動
眼看著,御顏熠就要點頭,御蔚楨終於坐不住了,直接就站起身來,“放肆,父皇龍體康健,便迫不及待地請柬立儲。你們如此詛咒父皇,若父皇有任何閃失,你們便吃不了兜著走!”
御蔚楨的冷斥,就像是一盆涼水,朝他們頭頂上淋下,讓他們瞬間清醒。
“大皇子……”
御蔚楨沒有給他們開口說話的機會,“不必多言,若還有大臣再提及立儲一事,便是咒罵父皇,本皇子絕不會輕易放過!”
御蔚楨的話,顯然很有效果。
眨眼功夫,他們便變得服服帖帖的。
御蔚楨是御顏熠唯一的皇子,即便是個傻子,這皇位也都只屬於他。
他們犯不著,吃力不討好,這麼得罪未來的小皇帝。
既然御蔚楨死活不肯,那他們就當做沒看見。
周太傅得意地捻著鬍鬚,望向一旁的杜御史,壓低了聲音,“大皇子小小年紀,便如此有帝皇之風。看來,大皇子果真不是池中之物。”
杜御史拿著一本冊子,“古御大皇子御蔚楨,性機警,早慧,奇謀妙策,數不勝數。”
周太傅勾起了唇角,“這天下,是年輕人的天下。你我,老了,也該退場休息了。”
“退場?”杜御史眼睛瞪得像銅鈴,“老周,你是想要拋棄我,一個人閒雲野鶴、逍遙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