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容清紓和御顏熠暗潮洶湧。
那邊,安瀾丞相、國子監祭酒提心吊膽。
也只有那些學子,因為同時見到御顏熠、容清紓、御蔚楨、御懿和、安瀾丞相等這些大人物,無不滿心歡喜雀躍。
慶典結束,大家盡興而歸。
容清紓磨磨蹭蹭地走出國子監門口,一副不想和御顏熠回宮的意思。
而且,理由還冠冕堂皇。
“求索學堂的學子,初來乍到,感覺不適還是小事,擔憂的是,他們有失禮得罪之處。所以,我要暫且留在國子監,緩幾日後再回宮。”
以往,她身為女子,留在皆為男兒之身的國子監,確實是多有不便。
只是,如今的國子監,也招收女學子、女傅,她若要在國子監下榻,也並無不妥之處。
御蔚楨也一樣,“爹爹,我也想留在國子監,在這裡,我讀書寫字的效果都要好一些。”
這樣,明日,他就不用去會安瀾丞相了。
御懿和也毫不猶豫地站在容清紓旁邊,“我要向孃親學醫術!”
此情此景,讓容清紓頭皮一緊,只覺大事不妙。
御顏熠淡淡瞥了容清紓一眼,“你們要留下?”
御顏熠這絕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容清紓慫了,立即抓著御顏熠的衣袖,“怎麼會,我就是開玩笑的,我們現在就回宮吧。”
御蔚楨看著容清紓一前一後的背影,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孃親真慫!”
御懿和也癟了癟嘴,“就是,爹爹又不敢對孃親怎麼樣,孃親都不知道硬氣點。”
容清紓跟著御顏熠上了馬車,才後知後覺地望向身後的孩子們,“你們不回宮了?”
在御蔚楨準備爬上車時,御顏熠冰涼的目光,冷不防地掃向御蔚楨,“御蔚楨留下,入國子監讀書!”
接收到御顏熠滲人的眼神,御蔚楨總算是明白,容清紓為何如此迅速地繳械投降。
不止是容清紓,他也受不了啊。
還好,他會和容清紓一樣,撒嬌賣萌。
御蔚楨傻笑地鑽進御顏熠懷裡,“國子監的夫子,哪裡比得上爹爹。反正,我要跟在爹爹身邊。”
御顏熠對御蔚楨愛答不理,只是抽出一本《尚書》,扔給御蔚楨,便靠著車壁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