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館那邊的女子學堂,經由容清紓打雞血,一眾人等,可謂是雄赳赳氣昂昂。
容清紓身為女子學堂的首倡者,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若非,容清紓擔心來回奔波,兩個孩子會受不住,甚至都想帶著兩個孩子前往女子學堂,加入著改革的浪潮之中。
容清紓巡視完百草院,大多的精力都放在了文策院和武略院中。
甚至,還特意邀請名師大儒前來女子學堂,為她們講經說法;或是說服神機營的副將夏霽,帶領這些即將參加武舉的女子去觀摩神機營。
總之,為了培養大家的遠見卓識,容清紓可謂是想方設法。
幸而,那些女學生也沒有辜負容清紓的心血,觀摩學習後,容清紓再次考校她們的功課,果然是受益匪淺。
容清紓站在高臺,一一地掃視著下面那二十個女學生,“距離秋闈鄉試,僅有十日,大家雖然都是不世之材。”
“前幾日和國子監比試文策武略,大獲全勝,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家切忌居功自傲,否則,定會摔跟頭吃苦頭。”
有一個目光清明睿智的女子,朝容清紓行了個參拜禮,“容堂長,我們都明白,秋闈鄉試,我們的對手不是國子監的學子,而是從容菁書院而來的學子。”
“所以,我們不會因為眼前不值一提的甜頭,便沾沾自喜,忘記了既定的目標。”
容清紓抬手鼓掌,“有志向,說的對,我們的目標,絕不是國子監的學子。”
容清紓又定睛望向這個嬌小玲瓏,年紀不過十三四歲,卻目光堅毅睿智的女子,“你叫什麼名字?”
“回容堂長,不才學生沈雋。”
“沈雋?”容清紓口中喃喃自語,“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容清紓微微蹙眉,立即便有人高聲解惑,“容堂長,沈雋是當朝沈柯亭沈大人的族中堂妹。”
誰知,沈雋卻沉下了臉,“我就是沈雋,也只是沈雋。不是誰的堂妹,或是女兒。”
“容堂長籌辦女子學堂,也是希望,我們女子能搏擊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以後,在別人提及自己時,只會說,我就是沈雋,我做了些什麼;而不是,冠以他人姓氏的夫人娘子。”
“就跟容堂長一樣,別人對您大敬稱大多是容神醫、容堂長、容姑娘,而不是開口閉口的皇后娘娘。”
“說得好!”容清紓笑著鼓掌,“我籌辦女子學堂的本意,就是希望沈姑娘這般風骨卓絕的女子,能得到一個施展自己抱負的機會。”
其餘的女學生,都認同地點頭。
容清紓淺淺一笑,掃視了一圈眾人,“我也希望,大家能以沈姑娘為楷模,胸懷大志,有大格局。”
“容堂長,學生記下了。”
容清紓掐著手指頭算,很快,秋闈鄉試便到了。
因為鄉試多在八月舉行,故又稱為秋試、秋闈。科舉考試中的常科是定期舉行的,除非國家發生重大事件,一般考試時間不會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