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容清紓開口,莫如深便將她拉出院子,急忙地問道:“清紓,山長的情況如何?”
“幸而,我來得及時。”容清紓吐出一口濁氣,“若是我再晚來一日,他也許就……”
容清紓沒有再開口,莫如深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清紓,你可有法子醫治山長?”
“之前,在譜城之時,我們研製出一些方子,對症狀較輕的病患,頗有成效。我想試試,加重一些劑量,看能否有效果。”
至於,她曾經向御顏熠提過的辦法,從病機入手,採用解毒活血法治療疫病。沒有經過試驗,沒有到迫不得已的緊急情況,容清紓不敢冒進嘗試。
君昭瀚不同於常人,她只敢採取,最為穩妥的辦法去醫治。
在莫如深眼中,容清紓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但凡是容清紓開口,莫如深便會照做不誤,“好!那我們趕緊去藥館抓藥、煎藥。”
容清紓不敢耽誤,不大一會功夫,便抓好了兩包藥,“這兩服藥,你同時煎,讓他一起喝完,先看看效果如何。”
容清紓下了一劑猛藥,若是再沒效果,那她只能賭一把,用那個解毒活血方了。
莫如深去煎藥,容清紓也沒有閒著,將那個避疫湯,足足煮了一大鍋。
將這座府邸上上下下,全都撒了那個避疫湯,還做了幾十個用避疫湯煮過的蒙嘴,讓莫如深戴上,並讓她每隔半個時辰便換一個。
而容清紓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戴蒙嘴,因為,她想染上疫病。
只有這樣,她才能試藥,切身體會到,藥方的效果。
君昭瀚連服下好幾服藥後,便沉沉地睡了過去,症狀沒有再加重,可也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清紓,天都黑了,你先歇一會吧。山長這邊,我來照顧就好。”
“身上都撒了避疫湯了嗎?”
莫如深重重地點了點頭,“都按照你說的做了,沒有任何的遺漏。”
“那好,我去歇一會,後半夜我來替你。記住,你待會還要再給他喂兩服藥,我又新添了兩味藥材。”
容清紓拖著沉重疲憊的身子,就向藥館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