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抱歉!”風遷宿愧疚地吹下眼眸,“只有這番說辭,他們藉故從我身邊支開你,我才能理直氣壯地護下你。”
事已至此,容清紓再生氣,也於事無補。
容清紓又是撓腦袋,又是踱步跺腳,最終還是認命地長嘆 “罷了,將錯就錯吧。”
大不了,以後再和御顏熠解釋。
容清紓來不及思考許多,便機敏地察覺到,有人靠近此處,且來勢洶洶。
容清紓二話不說,便伸手將風遷宿護在身後,眼神凌厲地盯著來人,“哼!攝政王真是好大的陣仗。”
其實,容清紓並未見過攝政王韓廣霖。
只不過,敢在皇宮如此張揚顯擺地穿蟒服的人,除了攝政王韓廣霖,容清紓不做他想。
韓廣霖絲毫不將容清紓放在眼裡,直接瞥向被容清紓護在身後的風遷宿,“韓殊漸,皇兄一駕崩,沒有人為你撐腰,你便只敢躲在一個女人身後?”
風遷宿無懼無畏地迎上韓廣霖森冷狠厲的眸子,上前一步,並肩立在容清紓身邊,“王叔氣勢非凡,小侄心中略慌,自然不敢直面相迎。”
風遷宿這話,可謂是明褒暗貶。
明裡暗裡,都是在諷刺韓廣霖的囂張跋扈,刻薄侄輩。
容清紓也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助力,漠然地掃過跟在攝政王身後的文武大臣,“攝政王振臂一呼,便有無數朝臣拼死追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攝政王便是名正言順的繼位之人。”
攝政王臉色變得極其鐵青,那些朝臣的臉色也變得極其地不自在。
風遷宿紅著眼眶,眼底湧動著讓人動容的悲愴,“王叔,韶國的皇位,我從來都不稀罕。若是王叔喜歡,我雙手奉上便是。”
風遷宿吸了一口氣後,又望著天空,似乎是不想讓眼淚掉下來,“只希望,王叔不要攔住我去給父皇守靈。”
有些話,風遷宿不便直說,容清紓卻能給風遷宿補充,“韶國山河破碎、大敵當前之時,攝政王窩在攝政王府,閉門不出。如今,皇上駕崩,攝政王便出來耀武揚威,當真是不想讓皇上走得不安心嗎?”
容清紓和風遷宿一唱一和,讓那些朝臣的臉色變了又變,甚至,有些朝臣已經羞愧難當地出列,站在風遷宿身後。
“攝政王,當務之急,是給皇上守靈,而不是趁機奪權,讓人寒心。”
韓廣霖咬牙切齒地瞪著容清紓,“別忘了,她是君昭瀚的妹妹。若不是君昭瀚,韶國又豈會國破家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