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紓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韓織歡還沒有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於是乎,她只能說得再明顯一些,“韓織歡,反正,我對遷宿如今沒有任何男女之情,日後也不會生出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
“你們打著利用我的如意算盤,不止是我,就連和我一刀兩斷的御顏熠,也不會讓你們得逞。所以,你們將我困在韶國也無濟於事。”
這一次,韓織歡笑得很是得意,“容清紓,御顏熠對你,壓根就沒有死心。你要不要試試,一旦韶國與古御交戰,我們將你推出去做擋箭牌,御顏熠必然會退兵。”
容清紓給了韓織歡一個白眼,“韓織歡,我是該說你自以為是呢,還是說你孤陋寡聞呢?”
“御顏熠都要迎娶任葭為妻,你說,你對我還有情意。這話說出去,誰會信啊。”
韓織歡裹緊了披風,“容清紓,無論御顏熠對你是否還存有一絲情意。總之,我會讓他和你舊情復燃的。”
容清紓為了讓御顏熠不因她的緣故,飽受群臣的束縛,千方百計地逃出古御,才讓韓織歡有機可乘,將她擒來了此處。
又怎會因為御顏熠要另娶她人,便急不可耐地跑回古御,將原有的計劃全都打亂。
所以,容清紓和御顏熠,是絕無可能舊情復燃的。
“韓織歡,我一介被休棄的女子,還能嫁給風遷宿這般良人,也不算委屈了自己。據我所知,韶國未來的君主,很有可能就是風遷宿,能成為韶國的皇后,仔細想想,也不吃虧。”
韓織歡氣得直接揪起了容清紓的衣領,“容清紓,遷宿哥哥是我的!”
容清紓淡淡瞥了一眼,韓織歡揪著她衣領,青筋暴起的玉手,笑得雲淡風輕,“風遷宿是你的兄長。”
“他不是!”
容清紓等的就是韓織歡的這句話,“哦?遷宿與你沒有血緣關係?那他如何成為韶國的皇長子的?”
這時,後知後覺的韓織歡,才大驚失色地甩開手,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容清紓安撫地拍了拍韓織歡的肩膀,“韓織歡,你不就是擔心,遷宿的身份洩露,給他招來殺身之禍嘛。可你想想,我和他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如果他出了事,我在人生地不熟的韶國,又如何能保全自身,所以,我絕不會對他不利的。”
“真的?”
韓織歡柔柔弱弱地,跟個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一樣,清澈無瑕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來又像個無辜又委屈的小孩子一樣。
一時之間,容清紓愣住了。
在她的記憶中,韓織歡工於心計,自私自利,但凡是為了得到對自己有利的東西,可以犧牲他人的一切,甚至於生命。
當初,君昭瀚身染疫病之時,韓織歡可以毫不猶豫地將君昭瀚一腳踢開。
如今的韓織歡,可真是性情大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風遷宿好。
再加上,韓織歡心思深沉,可不是單純善良的小白兔,又怎會因為她的三言兩語,便被輕易地帶偏,將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