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紓直接就從床上跳了下來,“哥,我先過去了。”
容千衡卻突然抓住了容清紓的手,“記住了,你們是夫妻,凡事,都要有商有量,不要自以為是地為對方好。”
容清紓重重地點頭,“好。”
果然,容清紓一靠近書房,一股濃郁的藥香,便撲鼻而來。
容清紓鼻子靈敏,一下子便聞出來,那些藥都是一些治療風寒的藥。
容清紓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轉身去了廚房,做了些藥膳端過來。
容清紓輕輕地敲了敲門,“顏熠,是我。”
良久,容清紓才聽到,裡面傳出一聲微弱的應答聲,“何事?”
“我可以進來嗎?”
“若無要事,便回去罷。”
容清紓這一次沒有再廢話,直接推門而入,“顏熠,我聽說,你病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御顏熠眼角的餘光,見到直接進來的容清紓,手中執著的筆忽的一頓,一滴漆黑的墨汁,都滴在了奏摺上,“咳咳咳……無妨,偶感風寒而已。你先出去,免得將病氣過給你。”
“顏熠,我不走!”
御顏熠這才抬起眼皮,望向容清紓,“東西放下,你走吧。”
御顏熠抬頭的一瞬,容清紓也發現,御顏熠蒼白如紙的臉色。
容清紓一時之間,百感交集,甚至說不出是何滋味,“顏熠,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累贅?”
“嗯。”御顏熠頓了頓,又定定地望著容清紓,“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放你離開。”
容清紓既悔恨,又自責,“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會陷入如此進退維谷的境地。”
御顏熠似乎是被容清紓氣得,咳得臉都紅了,“咳咳咳……容清紓,你還不明白,我心寒的不是他們逼我交出你。而是,你是一個逃兵,在我要竭力保全你之時,你已經盤算著,要如何離開我。”
容清紓的鼻子也酸了,“顏熠,我只是不忍心,你再被他們逼迫。”
御顏熠長嘆一聲,起身將容清紓擁入懷中,“容清紓,你要記得,我們是要攜手共度餘生的夫妻。你不該,和他們站在一邊,讓我為難。”
“你要知道,他們讓我疲於應付,只是軀體上的疲憊。而你,卻會讓我身心俱疲。”
“可是……”
“沒有可是,只要你不和他們連成一氣逼迫我,那麼,對我而言,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