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容清紓的聲音,還是軟了下來,“求求你,就讓我見他最後一面。以後,以後我都不會在你面前,再提起他半個字,好嗎?”
御顏熠的聲音,更是冷漠無情了,“你只能跟在我身後,不許發出任何聲音,否則,我今日便當著你的面了結他!”
“若是不信,你大可試試。”
看戲的宮遊檀,立即插口道:“那個,顏少主,我們可說好了,今日,你們只能見風遷宿一面。十日之後,他的性命,才能交給顏少主。”
容清紓聽了這話後,突然如釋重負,“嗯,我們答應五皇子的事,一定要守約。今日,絕對不能動他半根毫毛。”
御顏熠訓斥地瞪著容清紓,“回去後,再和你算賬!”
宮遊檀嘴角的嘲諷,怎麼也掩飾不住,“那,顏少主是要見風遷宿?”
容清紓緊緊地抓著御顏熠的手,似乎,生怕御顏熠不答應。
御顏熠只得不耐煩地應著,“嗯。”
“既然如此,那我就帶二位過去了?”
御顏熠還沒開口,容清紓就迫不及待地跟著宮遊檀,“好,那就麻煩五皇子了。”
容清紓跟著宮遊檀,進入書房中,一個機關重重的底下密室。
在蜿蜒曲折的底下通道中,容清紓越走越冷,不由得蜷縮著身子,抱著雙臂來回摩擦。
即便是暑熱未消的九月中,容清紓呼吸間,也哈著冷氣。
這讓容清紓忽然想起,當初,生死共情咒發作時,便被刺骨逼人的寒氣凍得她都不敢動彈,毫無求生的意志。
雖然,如今生死共情咒暫時被壓制,容清紓也切斷了和風遷宿的感應,但是,她敢確信,風遷宿一定在這裡。
因為,容清紓似乎是能感應到風遷宿的痛苦,心口那一抽一抽的疼,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御顏熠見容清紓冷得直哆嗦,朝手心哈氣,便取下外袍,輕輕地披在她身上,“若是受不住,我們即刻便回去。”
“我……啊秋……”容清紓揉了揉鼻子,“我不冷……啊秋……受得住……”
看戲的宮遊檀,此時此刻,真想對御顏熠豎起大拇指。
容清紓都明晃晃的,給他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他還能忍得住,對她那麼無微不至。
若是換做是他,這種女人,早就被他殺了千百遍洩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