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也不會一反常態,將她拒之門外。
周太傅捧著一本公文,細細瀏覽,連眼皮都沒抬,“若是太子妃登門的目的,是因為太子殿下,那恕老夫無可奉告。”
“周叔叔,我不問顏熠的事。我想知道,譜城百姓為何會有死傷?京城的官兵,又為何不肯放那些難民進城?”
周太傅仍舊是一臉的漠然,“太子妃問這些,無非還是旁敲側擊,打聽太子殿下的處境。老夫收到皇上嚴令,無論如何,都不能向太子妃透露半點風聲。太子妃不必再耗費心思,撬開老夫的口了。”
“周叔叔要如何才願意開口?”
邊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瞞著她?
“無可奉告。”
又是這一句。
既然如此,她也不能再顧及往日的情面了,“我誠心誠意請求周叔叔,希望告知我譜城一事,可週叔叔卻不願開口,那晚輩只好用些特殊手段了。”
周太傅,這一次都不願再對容清紓開口,只是翻閱著公文。
容清紓的眉目間,盡是凌厲之色,“玄寂,將人帶進來!”
容清紓話音一落,玄寂便將被封住穴道的周安晏扛了進來。
“我也是被逼無奈,若是周叔叔不肯將譜城之事如實相告,我也只好毀了太傅府的百年清譽了。”
從容淡定的周太傅,硬是被容清紓氣得直愣愣地站起,“你想做什麼?”
“周安晏對當朝太子妃圖謀已久,趁太子離京,將太子妃擄至太傅府,欲行不軌之事。”
一旁的玄寂,聽了容清紓隨口就編的胡話,都不禁渾身一哆嗦。
周太傅更是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直直地指著容清紓,“你……你……”
周太傅突然又摔坐在椅子上,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
“我知道,周叔叔有文人清士的風骨,無懼生死,卻在意聲名。我給周叔叔一盞茶的工夫,讓周叔叔好好權衡權衡利弊。”
若不是情非得已,容清紓也不想這樣的罪周太傅。
畢竟,周太傅對她如此客氣,是她曾經煞費苦心,才讓周太傅對她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