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真的不想再次中途離席了。
上次就因為她中途離席,被錢貴妃整得,差點去了半條命。
“容清紓,你還真是蠢到家了。若是你直接登門去太傅府,本王母妃怎會不知,你的用意為何。她定然會設法阻撓此事,甚至,還會再傷害蔻兒。”
“御沐琛,原來你還有幾分小聰明,知曉錢貴妃的為人,會想辦法保護周姑娘。”
容清紓故作吃驚,彷彿是在說,愚不可及的御沐琛,今天怎麼突然變聰明瞭。
御沐琛冷眼望著容清紓,“本王警告你,此事,你若膽敢走漏風聲,讓本王母妃、或是聶斕知曉。那就別怪本王一怒之下,對御棠華痛下殺手了。”
容清紓也直直地迎上,御沐琛崩裂著火花的眸子,“御沐琛,我答應你,為周姑娘看診。若在此期間,你對棠華有任何不利,也別怪我翻臉無情。”
“容清紓,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還想威脅本王。你最好祈禱,自己有能力醫好蔻兒。否則,不只是御棠華,連你也別想好過。”
“既然如此,我的醫術有限,周姑娘的病症,恕我無能為力。”
容清紓答應,去為周蔻看診,只是因為自己心有歉疚,又不單是被御沐琛逼迫。
御沐琛額間的青筋暴起,顯然是沒有耐心,再和容清紓耗下去了,“容清紓,若是你不答應,你大可試試,今天,還能不能安然無恙走出這月舞樓。”
“我赴約之前,順便讓人去了一趟錢府,接錢緒的兩位公子,去喝幾杯茶水。你若是不肯放人,容家損失我一個女兒,倒也無關痛癢。只是,錢家就要因此斷子絕孫了。”
容清紓算了算時辰,傳信的人,也快到了。
御沐琛這般威脅她,她威脅威脅御沐琛,又怎麼了。
果然,容清紓話音一落,便有一個侍衛,著急忙慌地衝進房間,趴在御沐琛耳邊低語,似乎在稟告什麼緊要之事。
御沐琛抽出侍衛的佩劍,便架在容清紓的脖子上,“容清紓,你還真是卑鄙無恥,給本王放人!”
“都說,對付什麼人,就要用什麼手段。你對我用了那麼多卑劣的手段,我不過以牙還牙而已,怎麼能算是卑鄙無恥呢?”
“你這麼生氣,萬一一個不小心,把我刺死了,那你的兩個小外甥,便也要給我陪葬了。”
容清紓不屑地瞥了瞥喉間的利刃,散發著冰冷刺骨的寒氣。
雖然她披著厚厚的狐裘,將脖子護得嚴嚴實實,可還是凍得人不禁瑟瑟發抖。
不僅如此,那鋒利的刀鋒,還隨時都要劃破容清紓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