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紓雖然想和君清黛相認,但君昭瀚說得並非毫無道理。為了君清黛的安全,容清紓自是無有不應的。
只是,容清紓準備離開時,趁君昭瀚不備,探上了他的脈搏,“你是大家的希望,不容有失,身上雖然是些輕傷,也要好生調理。明日,我會讓青囊館送些滋補之藥過來。”
君昭瀚雖覺得麻煩,但想到這畢竟是容清紓的一番心意,終究是點頭應下,“我送你回容府。”
容清紓正要開口拒絕,但見到君昭瀚那不容拒絕的目光,硬是將拒絕之言吞了下去。
第二日,容家主、容夫人明言禁止,不讓容清紓踏出府門半步,藿藍也在外面奔波,處理璃閣事務,容清紓只能百無聊賴地待在流染居翻看著醫書,時不時地看看玄寂帶著一應侍女練劍。
容清紓懶散地睡在貴妃榻上,一手捧著醫書,一手拿著按摩敲打錘捶背,“唉,說來也奇怪,好像近日的群英薈萃,都沒有安排我和別人的比試,這麼待在府上,都要閒得發黴了。”
這時,蘇嬤嬤端來一碗參湯,放在容清紓一旁的桌上,“姑娘若是無事,可以去扶淵堂,幫大公子佈置婚房。”
“父親、母親樂呵呵地在扶淵堂忙前忙後,我過去,哪裡還插得上手。說不準,他們還會嫌我礙手礙腳,我才不要過去。”容清紓翻了個身,將書罩在頭上。
“姑娘不想過去,也沒有關係,不過,得把這碗參湯喝了。”
“蘇嬤嬤,這參湯誰弄的,味道這麼重,一聞就知道肯定苦。”容清紓作勢還捏了捏鼻子。
“雖然大公子不讓太子殿下來流染居打擾姑娘,但殿下擔心姑娘的身子,一大早便讓人送來這湯藥,姑娘可不能辜負殿下的心意。”
容清紓坐不住了,一把將書從頭上拿下,“什麼?哥哥為什麼不讓顏熠過來。”
“昨日姑娘跟太子殿下出去時,還活蹦亂跳的,結果卻在外面弄得一身狼狽,還昏迷不醒。家主他們都因為這件事,心裡記恨著太子殿下。聽說,今日殿下下朝後,想過來看看姑娘,結果被大公子帶著容影攔住了。”
容清紓一直都知曉容家護短,可沒想到,容家因為她出事,竟然將所有的罪責都算在御顏熠頭上,“昨日之事,事出突然,又怪不得顏熠。”
說起這件事,蘇嬤嬤似乎有些不忍心開口,“家主還說了,你的身子沒養回去,以後便別想再見到太子殿下了。從今天起,容府和流染居會有容影日夜巡邏,你和玄寂,都不能隨意出入容府。”
容清紓一口將那碗參湯灌下,在蘇嬤嬤面前蹦蹦跳跳的,“我這不是活蹦亂跳的,哪有事兒呀?”
將她關在流染居,不讓她出府,要不是要了她半條命麼。
她自己的身子,再清楚不過了,一時半會,是養不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