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藍的神色,突然有多了幾分警告,“不過,藿藍希望日後無論逆境順境,太子殿下都能一如既往地珍視愛護主子。若殿下喜新厭舊、另尋新歡,藿藍會不惜一切代價,以命相搏。”
訴琴被藿藍的話,驚得目似銅鈴。她完全沒有想到,藿藍為了容清紓,竟敢對當朝儲君出言不遜。
而更讓她沒料到的是,御顏熠居然含笑點頭答應:“莫說容府護犢子,我不敢慢待她,便說她待我的真心,我也不會辜負她,你大可放心。”
藿藍得了御顏熠的保證,這才恢復了往日的溫柔細緻,“訴琴,深秋寒涼,為免太子殿下寒氣入體,去給殿下取一件厚實的披風。另外,今晚大家都警醒點,好好在一旁伺候兩位主子。”
“是。”訴琴歡歡喜喜地領命退了下去。
御顏熠平日裡從不喜有人在旁伺候,不過,此時他也沒有開口拒絕。
畢竟,他們男女共處一室,雖有違男女之防,但大家隨侍在旁,卻能證明二人的清白。
也不知過了多久,訴琴打著哈欠,揉了揉晶瑩透亮的雙眼,“藿藍姐姐,你身上還有傷,應該好好將養,便先回去吧,這邊交給我們便是。”
藿藍看著仍舊坐得端正如松的御顏熠,捧著一卷經書翻閱,輕聲地問道:“太子殿下可要換一張軟榻安枕。”
過不了半個時辰,天便要亮了,可御顏熠就那麼坐在繡墩上,幾乎坐了一夜。
為了不吵醒容清紓,愣是是一尊入定的佛像一般,身子沒有任何的挪動。
御顏熠還未開口,窗外便傳來玄寂焦急的聲音。
不過,似乎也猜到了房內的情景,也是壓低著聲音,“殿下,天牢出了點意外,您得馬上回去。”
一屋子的人聞言,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御顏熠深深地忘了一眼被容清紓死死攥住的衣角,雖然眸中都是不捨,但還是毅然決然地脫下了外袍,為容清紓掖了掖被子,“藿藍,別告訴她,我來過流染居。若是她問起我,便說我一切安好。”
“太子殿下對主子的好,藿藍記下了。”
“恭送太子殿下。”眾人雖然憂慮擔心,但對此也無能為力,只能恭恭敬敬地送他離開。
“藿藍姐姐,太子殿下一夜未歸,此次回去,會不會出什麼事?”雖然訴琴口口聲聲說,御顏熠有古御帝的榮寵,可她已經將御顏熠當做半個姑爺,心中免不了擔心。
“我們能做的,只有對主子守口如瓶,別讓太子殿下有後顧之憂。”藿藍從御顏熠的背影收回視線,望向容清紓,“況且,主子千挑萬選才選中的人,自然不會是庸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