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也好,假也罷。總歸蘇榕確有其人,這張字據也不會無效。先生知道那麼多,此刻想要反悔,為時晚矣。”容清紓看向八斗先生,笑得頗為陰險。
若說開始是利誘,現在就是威逼了。
“賢弟姓容。”八斗先生肯定道。
“若先生配合,最終自能名利雙收,如若不然……”
“一切便仰仗賢弟了。”八斗先生自然明白容清紓的話外之音。
“從此刻起,在下與先生便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容清紓喜滋滋地將其中一份字據收入袖袋中。
“明人不說暗話,那首詩作是何人所作?”蘇榕身上哪有一絲文人雅士的氣度。
“容家二公子。”
容清紓此言,讓八斗先生更加確信她是容家人,臉上的笑意更甚。
天下的讀書人,愛名重於利,他也不例外。
若能與聲名赫赫的容家相交,即便是胸無點墨之人,也會被人尊為君子。他如今也算小有名氣,若能成為容家的座上之賓,他這輩子也就再無遺憾了。
“延梵公子之才,果然名不虛傳。愚兄若是不負賢弟之託,可否將我引見給延梵公子?”當然,他更想見的還是容千衡,不過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先生可別讓在下失望。”若是八斗先生是可信之人,事成之後,她自然不會虧待他。
“這是自然。”
“天色已晚,城內就要戒嚴,在下便告辭了。”
容清紓走出品雅書坊,一入深巷,容澄便飄然落在她面前。
“情況如何?”
“黎王在荒宅見了一個蒙面的男人,我沒敢離得太近,沒聽清談話的內容。不過,那男人的佩刀我曾經見過,像是出自韶國皇室。”
“韶國皇室?御錦黎還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若往小了說,是交友不當;往大了說,便是通敵叛國。
“可還要追查下去?”若是順藤摸瓜,說不準真能查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自然,送上門來的把柄,不用白不用。不過,盡力而為即可,別將自己搭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