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旁的御棠華又要打抱不平,容清紓立即抓住了她的手,搖頭阻止她。
更難聽的話她也聽過,眼前這些人的話,對她而言,簡直是不痛不癢,毫無殺傷力。
那些人口口聲聲讚揚她醫術高超,無非是打算推諉責任,他們醫不好實在是無能為力。若是她無法醫治她們,便是有意而為之。
由此看來,罵她醫術不精也不全是壞事。
不過,無論如何,既然到了這裡,還是要看看病人,若能醫治,她也不能袖手旁觀,“她們在何處?”
“容姑娘請隨我來。”太醫令極為殷勤地為容清紓引路。
“棠華公主請留步,幾位姑娘並非尋常病理,公主是金枝玉葉,不宜接觸。”見御棠華想要跟上,高太醫立即擋在她面前。
幾位貴女出事,已經弄得太醫院人仰馬翻了,若是再攤上這個小祖宗被嚇出病,那整個太醫院的人非得人頭不保。
“本公主又不是被嚇大的,你再不讓開,我就告訴父皇,你非禮我。”御棠華叉著腰,擺出嚇人的氣勢。
這下,不止是高太醫,室內的,但凡是男子,一個個的都對她敬而遠之,生怕御棠華告黑狀。
容清紓回頭看著得逞一笑的御棠華,發現她越來越像當年那個橫行霸道的自己了。
她還在想,自己要不要想辦法阻止她,萬一她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
御棠華便自來熟地挽上她的胳膊,“清紓、葭兒,我們可以一起進去了。”
太醫令看著跟容清紓幾位熟稔的御棠華,不由得暗歎: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咳咳。”容清紓乾咳一聲,提醒太醫令帶路,不然她可不敢想象這御棠華又做出什麼事。
太醫令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擦了擦額間不存在的汗水。
“公主,這邊請。”太醫令掀開毛氈門簾,走向落鎖的東暖閣。
迅速將厚重的鐵鎖開啟後,恭敬地提醒道:“公主,裡面可能有點亂,您擔待點。”
“難道沒人收拾,還有,為何要在門上落鎖?”任葭早已心中一片疑惑,此刻也不再憋著。
“任姑娘,我們也不想如此。只不過,這幾位姑娘是……”太醫令瞄了一眼御棠華,“是癔症。即便收拾乾淨後,不過片刻功夫,房中便是一片狼藉。方才給她們喂下了安神湯,房內還沒來得及收拾,公主就過來了。”
“昨日病情還算穩定,為何今日卻惡化為癔症,查出是何緣由了嗎?”容清紓看到被綢緞捆綁在床榻上的女子,眉頭一皺。
“她們醒來後便神志不清、胡言亂語,正是因為至今未查出緣由,故而對此無從下手。”太醫令無可奈何地發出一聲嘆息。
“她們病情都極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