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一個人,想辦法讓容延梵入尚書房。其中,使了些不正當的手段,我良心過不去,所以想讓你幫我跟容延梵道個歉。”雖是拜託容清紓幫忙,可御棠華眼中卻盡是驕矜之色。
再惡劣的態度,容清紓都經受過,御棠華區區的傲嬌,容清紓根本不在意,“受人之託?可是太子殿下?”容延梵入尚書房,最終的受益者還是御顏熠。
“天色已晚,我要回去安寢了。”御棠華急忙起身,沒有說是,也沒說不是。
容清紓目送御棠華離去,眼中晦暗不明。
若真是御顏熠所託,那倒是讓人意外,先皇后和當今皇后的那些陳年恩怨,古御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翌日,容清紓剛梳洗完,便看到了嫋嫋婷婷的宮女走來。
容清紓回府後,又過了兩日。
沒有旁的事,容清紓便半躺在美人榻上,在微醺的晨光下,神情專注地拿著繡棚穿針走線。
窗戶半開,陣陣秋風襲來,清脆悅耳的風鈴聲登時在古樸的房內四散開來。
“姑娘,風公子來了。”訴琴一臉喜意地從院子跑進來。
“遷宿回來了。”容清紓趕緊放下手中的繡活兒。
這時,風遷宿的聲音已經從門外穿進來,“明日容兄要去京郊圍場打獵,清兒要不要一同前去?”
“自然要去。”容清紓心下一喜,正好她的癸水沒了,繡活兒今日也能做完。
“正好,我將清兒的騎服帶來了。”
那騎服是她一貫鍾愛的雨後天青色,綢緞材質,簡單輕便,還有一雙精巧的鹿皮小靴。
“明日,還有何人去圍場?”
“容兄、延梵兄、雲姑娘都會過去。”
果然,雲柒瓏也來了,難怪容千衡那麼不待見她。
容吟蓁不善騎射,不去很正常,但是容延梵竟然會去。
“三哥明日不用去尚書房授課?”
“延梵兄初入尚書房,對於規制尚不熟悉,故而尚書房總師傅命三公子與薛少傅輪著講《論語》,明日是薛少傅授課。”
“遷宿可知尚書房總師傅是何人?”
“聽延梵兄說,是翰林院掌院學士,鄭啟捷,也是他的授業恩師。”
“這次三哥落到了鄭學士手上,就不得不入仕了。”容清紓噗嗤一笑。
容延梵結業後,鄭啟捷便想方設法地讓他入朝為官,可容延梵連科舉都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