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不得大皇子精力充沛,現下實在是乏了,便不奉陪了。”容清紓急忙開啟門栓,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此處。
即便是耍酒瘋,也應該找夏霽那個閒不住的主啊,偏偏要跑到她這裡來阻她好眠。
御顏熠一把將容清紓攬在懷裡,橫抱著容清紓往臥榻走去,“若是叫出聲來,閨譽受損的可不是我。”
“顏熠,你……真是陰險卑鄙!”容清紓的雙手被御顏熠緊扣住,想掙脫束縛,卻使不上力氣。
“在我看來,為達成目的,甚至可以不擇手段,陰險卑鄙一詞,倒是誇讚之語。”御顏熠笑得不懷好意。
“我貌不出眾、粗枝大葉,實在委屈大皇子,不若讓我為大皇子遍尋佳人,任由你挑選。”此時此刻,絕不能意氣用事,計較這些細枝末節,先順毛才是。
否則,照這情勢,御顏熠酒後亂性,那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容貌能與我媲美?”御顏熠在聞言,似是提起了興致,垂花飛罩鎏金雕花架子床的踏板處頓住了腳步。
“這……自然!”雖然她見過的絕世姿容的女子不知凡幾,但能與御顏熠相提並論的卻無一人,但此刻事關她的清白,她只好豁出去了。
“捨近求遠,並非我的行事風格。”御顏熠低頭看著懷中的容清紓,勾唇一笑。
容清紓掙扎著,想要用腿去踹御顏熠,結果用力失當,兩隻翹頭錦鞋如離弦之箭飛出,在空中打了個轉,又失了目標一般,撞向地面。
“沒想到,你是如此迫不及待。”御顏熠微微挑眉,輕柔地將容清紓放在臥榻上。
迫不及待?
他哪隻眼睛看到了?
御顏熠見容清紓獲得自由後,眼神一亮,便知她要對自己出手了,也不再與她玩笑,“你如此防備我,若是藉助我的內力衝破封印,只怕會功虧一簣。”
容清紓正好摸到藏在臥榻上的致暈藥粉,準備撒向御顏熠,聞言又若無其事地抽回手。
敢情是她想多了?
御顏熠沒想對她下手?
他今夜來此,只是為了幫她恢復內力?
回想自己方才的那些羞人的言辭,臉上泛起一層煙霞,故作淡定地咳嗽,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不久前,大皇子便以內力為我疏通經絡,想必如今還未恢復元氣。我雖想衝破封印,也不急於一時。況且,府中內力高深之人也不在少數,便不勞駕大皇子了。”
不過時隔半月,幾乎耗盡的內力,怎麼可能完全恢復。
在此情形下,再次耗損內力,必傷根本。
她與御顏熠好不容易一筆勾銷,她不願再對他有所虧欠。
如今,各自安好,互不打擾,已是最好。
“你如此關心我,倒讓我受寵若驚。”
“我只是不願對大皇子有所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