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久違了。”容清紓掃視任葭身後的眾人,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她要為御顏熠培植凝碧荊蓮,一時半會也不會離開京城 。即便她不願與這些閨閣小姐們深交,也不會刻意得罪她們。
“就是那個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容清紓,今日指不定又會捅出什麼簍子。”眾人壓低聲音,竊竊私語。
“清紓妹妹肯賞臉來此,是葭兒的榮幸,還請諸位慎言。清紓妹妹,不必在意那些閒言碎語,今日可要玩得盡興。”任葭突然提高了聲量,顯然是刻意說給那些議論紛紛之人聽的。
“今日的遊湖,任姑娘處處用了心思,想必來此遊湖之人,皆能乘興而往,盡興而歸。”
“清紓說笑了,葭兒不過是瞎忙活罷了。”任葭笑得眉眼彎彎。
二人又客套幾句後,任葭又起身離去和其他的閨秀們寒暄。
“當初年少輕狂,以致如今劣跡斑斑,真是悔不當初啊。”容清紓抓了一把核桃仁 ,一塊一塊拋到空中,又精準地掉入口中。
“我看你是反以為榮,還好有這屏風阻隔他人視線,才沒被別人看到你這副模樣。”容吟蓁怕容清紓噎著,急忙給她倒了一杯清茶。
“若清紓也如吟蓁一般知書達理,便不是清紓了。我倒是認為清紓如此,實在難能可貴。”
“知我者,三哥也!”容清紓剝了個金桔餵給容延梵。
“若是叔婆沒有……”容吟蓁臉上染上一層悲意,“便能在府中為清紓設下接風宴,幫清紓儘快融入這閨秀圈,今日這些閨秀千金們,也不至於如此排斥清紓。”
“沒事,她們不喜歡我就不喜歡,反正我也不喜歡她們。”
容延梵突然開口,“聽聞任姑娘近日得了幾幅前朝名畫,特意在今日請大家品評鑑賞,我們過去看看?”
容清紓單坐在這裡也無聊,“好啊。”
她雖不善繪畫,卻愛鑑賞名畫。
“容兄,知道你愛畫,在這裡等你許久了。”
容延梵等人才上完樓梯,一青衫少年迎上容延梵,極為熟悉地拍了拍他的肩。
“秦兄,方才可看到了丹溪客的畫?”提到丹溪客,容延梵的眸子亮了幾分。
“容兄放心,我幫你盯著的,馬上就是丹溪客的畫了。”
“看來,我來得巧。”
“喲!容妹妹也來了,還來了兩個。”這時,他似乎才看到跟在容延梵身後的容清紓與容吟蓁。
“述之哥哥。”容吟蓁點頭問候。
“秦公子,別來無恙。”
秦家與容家是世交,雖不及容家赫赫有名,卻也是聲名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