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紓的心思被御顏熠一語道破,頗有些惱羞成怒,“我何時對你有情了,當初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你真以為我會對你動心?”
御顏熠的眸中,漾著柔和的笑意,就如三春之水,盪漾在心間,“沒有動心,為何要了我的玉佩,還隨身攜帶。”
“你的玉佩還給你,我的不要了。”容清紓扯下玉佩,就要扔向御顏熠。
御顏熠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伸手摸了摸容清紓的腦袋,就像是在給一直髮狂的小野貓順毛一般,“乖,好好帶著,等我來贖它。”
“顏熠,你到底想怎樣?”
說要一刀兩斷的是他,如今糾纏不放的,也是他。
可她已經累了,不想再和他逢場作戲了。
“當然是想和你合作,除去御沐琛。”見容清紓正欲開口,搶先一步道:“你不必急於拒絕,否則,我會認為,你至今還放不下我,擔心與我相處後,會再次被我的魅力折服。”
真是自戀!
不過,御顏熠說得沒錯,她對御顏熠敬而遠之,反倒是放不下他,懦弱地逃避而已。
只有直面他時,無悲無喜才是真正的放下。
容清紓無奈地攤了攤手,“我醜話說在前頭,我一無所有,你和我合作,就是扶貧。”
御顏熠送上門來讓她佔便宜,她不佔白不佔。
御顏熠的眸光越發明亮,“你既是古御子民,我身為古御太子,扶助一二,也是理所應當。”
容清紓不想再糾結於此事,否則,不知道御顏熠又會如何歪曲她的意思,所以,容清紓直接進入正題。
“雖然種種證據都表明御沐琛謀反,但皇上從未打算對他動手,我說得對嗎?”從古御帝只是將御沐琛軟禁開始,容清紓便猜到,古御帝沒打算深究此事了。
御顏熠手指微曲,有節律地叩擊著桌面,配合著溫雅清潤的聲音,就像是溪水拍擊著山石,令人陶醉其中,“御沐琛母族根基深厚,外祖父手握重兵,鎮守邊疆,只要兵權沒有收回,御沐琛便能有恃無恐。”
是的,兵權!
兵權都掌握在御沐琛的母族手中,古御帝如今就是一個架空的帝王,這才是古御帝不對御沐琛追責的關鍵原因。
“你打算如何收回兵權?”御顏熠並非古御帝那般,一味於守成,他絕對會想方設法地將兵權收回,而且,很有可能是借尹逐逍之手。
御顏熠緩緩放下茶杯,深深注視著容清紓的眼中,對了幾分無可奈何的包容,“你想知道?”
容清紓殷勤地給御顏熠倒上茶水,又端起茶杯遞給他,“當然想。”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例外。
況且,對付御沐琛的事,她自然得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