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晨的嘴裡被塞滿了雞腿,肉、油、泥土混雜著乾草的味道。他想要將這些東西吐出來,卻被蘇海狠狠地卡住了喉 嚨,根本就吐不出來。
幾分鐘之後,興許蘇海玩夠了,將蘇景晨放開。蘇景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咳獻起來。他現在的身子非常虛弱,虛弱到 已經站不起來了。
“沒勁。蘇景晨啊蘇景晨,你倒是掙扎一下啊。你這樣任人宰割的模樣可著實讓人看著生氣啊。你當初在名流大會,在 父親壽宴上囂張跋扈的樣子呢?來,狠一個,你給你狠一個看看。”
蘇景晨卻一動不動地癱倒在地,任憑蘇海如何挑釁。他知道,像蘇海這種心xiong狹隘之人,他此時越是掙扎,
對方就越來勁。反正蘇霄答應過端木鳳,不讓人傷害他一根汗毛,蘇海就算再過分,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享你怎麼樣?”蘇海似乎洞察到了蘇景晨心中的想法,嘴角浮現起一個弧度,陰惻惻地笑道。
蘇景晨依舊不說話,對蘇海的話熟視無睹。他就像一塊木雕,沒有感情,也沒有生命。
“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會放過你。在這個世界上,敢得罪我蘇海的人,從來沒有人會有好下場的,從來沒有!你, 也不例外。”
蘇海tian 了 tian自己的舌頭,然後揪住了蘇景晨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0
“這裡不需要你們了,你們兩個去外面守著。”
“是,海少爺。”被蘇海這麼一說,兩名紫甲衛不再猶豫,往地牢的入口而去。
他們剛走了一半,就聽到了一聲慘叫聲。這聲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訴,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讓人毛骨悚 然,不得不猜測起這聲音的主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樣非人的折磨。
此時的鐵牢內,蘇景晨像一灘爛泥一樣地癱倒在地。若非他鼻孔裡還在呼氣,誰也不會認為他還活著。
“手筋腳筋被挑斷的滋味不好受吧?全身經脈斷裂的滋味又如何啊?還想跟我搶奪家產,你配嗎?就你這樣的za 種,怎麼跟我鬥?”蘇海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就在剛剛,蘇海用重手將蘇景晨的全身經脈都震斷了,還用匕首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這種情況下,就算蘇景晨能夠 僥倖保住性命,以後也是個十足的廢人了。別說練武,就連享筷子都成了問題。
一次又一次地嘗試,一次又一次地失敗。終於,蘇景晨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綜色的小瓷瓶,然後將裡面的藥粉撒在了自 己的傷口上。在藥粉的作用下,傷口的血總算是止住了。若非如此,以這種流血的速度,他很快就會因為 失血過多而死。
幾個小時之後,他勉強恢復了一絲力氣,可體內的狀況卻讓他如遭電擊。全身經脈斷絕,他再也無法使用一絲一毫 的真氣了。別說極道強者,這樣的他連一個街頭的乞丐也打不過。
“喂,給你帶的飯,趕緊吃吧。”又過了一會兒,兩名紫甲衛進來,將一碗粥和幾個搜頭遞了進來。
這倒不是他們有多好心,主要是蘇景晨要是死在了這裡,蘇霄問起來,他們可脫不了干係。
食物離蘇景晨之間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可蘇景晨卻足足爬了三個小時就爬到了碗邊,然後又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才 將這些東西全部吃進了肚子裡。
現在蘇景晨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活著。只要活著就有機會,總有一天,他要讓這些害他的人付出代價。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牢中無歲月,蘇景晨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幾天,他唯一記得的是,紫甲衛已經給他送了十七 次飯了。而經過這麼多天的修養,蘇景晨已經能夠勉強站起來行走了。從外表看上去,他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跟 正常人倒是沒有什麼區別。
這一日,他正準備進食,地牢外面卻突然發出了一絲聲響。
“什麼人?”聽到這聲音,兩名紫甲衛不由分說,衝了出去。緊接著蘇景晨就聽到打鬥的聲音。很快,打鬥聲停止, 幾個蒙著面的黑衣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