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州發笑:“你這媳婦兒可真是能忍。明明心裡害怕的要死,還硬生生忍住不發出聲音,真是難為她了。”
左琛掀起一隻眼皮,“我姑且當你是誇她的。”
賀州,“……”
這就護上了?!
他抿了抿唇,手上動作不敢停,清洗傷口,上藥,包紮,賀州輕車熟路。
“但這不是你第一次見她就這樣做的理由。”
左琛突然來這麼一句。
賀州,“……”
好氣啊!
他差點揚了手裡的酒精,讓這死男人疼死算了吧!
賀州深吸幾口氣,想著這個男人掌握著自己的經濟來源,他想要發家致富離不開左琛的“包養”。
忍忍算了……
別跟錢過不去啊……
於是等宋清然端著熱水出來的時候,左琛靠在沙發上緊閉著雙眼,好像已經睡著了一般。
賀州一臉委屈加悲憤的在給他上藥,手也開始發抖了……
宋清然疑惑,他也怕?!
不應該啊!剛剛不還好好的,還故意看她出醜嗎?
她放下水,問:“賀先生,他這個……需要叫醫生來看看嗎?”
“不用!我處理就行!”賀州一聽見她聲音就氣,自然對她沒什麼好語氣。
宋清然啞然,指了指賀州的手,“說這些話的時候麻煩先生手先別抖,”這樣才有一些說服力好不好。
被戳中痛處的賀州放下棉球,憤然地看著她。
賀州還沒張口,左琛就迷迷糊糊的說:“別吵吵,頭疼。”
他應該是疼迷糊了,聲音有些沙啞,宋清然還聽出一些撒嬌的意味。
賀州不敢不聽話,只能低頭處理傷口,他不想大半夜送上司回家還要被撒狗糧,於是手上動作加快,清洗上藥包紮,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最後他還在紗布上打了一個蝴蝶結。
“一會兒扶他上樓休息,找點消炎藥和退燒藥給他吃,晚上儘量在他身邊守著,萬一發燒或者傷口感染就不好了,我先走了。”
“好,賀先生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