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舟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但這也是自我安慰吧。
帳篷內的周密也不好受,他的心臟緊張得哐哐直跳,幾乎要撲出胸口了。
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像是陰魂一樣縈繞不散,而且不知道從小跟他爹有樣學樣的緣故,周密的預感一般都挺準。
“好像還有什麼不好的事會發生,災難才剛剛開始……”他呢喃著。
梁雨舟放下緊張情緒後,轉頭進了帳篷,一下子就注意到周密惶惶不安的模樣。
“我回來了,我決定了,明天就啟程去接我父親,他從洛陽出發,知道的應該比我的多得多!。”
“希望有點用吧!”
“總之你先把建城的事落實下來,然後著手收集匈奴動向的情報。”
正如此商討的時候,外面的過道里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兩人一下子全住嘴了,豎起耳朵瞪起眼睛,周密緊張的從床上起來,操起自己的佩刀,作迎敵狀。
該不會是匈奴人的部隊追來了!——雖然有些大驚小怪,但兩人第一時間大概想到的都是這個吧——都驚恐的嚇了一跳。
“不好了!”
來人大聲呼喊著。
而室內的梁雨舟卻鬆了口氣,因為那是他親衛劉松的聲音。
下一刻,劉松幾乎是破門而入,只見他神色慌張面流冷汗,將傳訊息的竹筒緊緊捏在手裡,喘著氣。
“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劉松?你好好說!”
劉松剛要說,朝周密瞟了一眼,竟然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猶豫了好幾秒,才像是下定決心那樣皺起眉頭說:“王爺………他,他走了”
這個簡簡單單的詞語,像是寒風裹挾著冰雪一樣吹進室內。
“什麼?”
梁雨舟問道。
聲音短促但擲地有聲,而且,包含著明確的悲憤,那種悲憤,甚至讓周密感到很強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