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敵之策,無非就是誘敵,死守,圍困,破敵。”
戴倫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公子啊,都這個時候了,就別賣關子了,你就說說吧!”
梁雨舟神色如常,他胸中哪怕狂風不止,此刻也表現得彷彿一塊不會消融的冰。
他回道:
“戴將軍啊,我只能給你說,我為烏勒孜準備了二十萬只箭,還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好東西,軍機不可洩露也!”
說話間,戴倫抬頭看了一下樑雨舟,還是那樣的堅定、霸氣,他知道,這場仗基本上贏了。
屋外。
豔陽天傾斜而下,軍營周圍不見一支花,秋天的肅殺氣氛在豔陽的襯托下變得格外溫柔。
梁雨舟卻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冷似寒冬的話:
“戴倫,你聽好了,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降兵,拒絕投降,把他們全部殺掉!”
戴倫嘿嘿一笑,“公子,這仗還沒打呢,能不能打贏尚不能說,你現在說降兵的事是不是太早了?”
梁雨舟沒有回應,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戴倫感覺很不自在,於是保證道:
“是!這一仗絕不會輸!”
梁雨舟有些不耐煩,他眼睛紅紅的,追問道:
“戴倫將軍,請你重新闡述我的要求!”
“這場戰鬥絕不會有降兵,拒絕投降!”
“可是,善待降兵不是自古以來的傳統嗎?為什麼?”
梁雨舟有些哽咽,他周圍太多這種被道德綁架的人,他想了想,說道:
“戴將軍,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大言不慚地說一句仁義道德,放了降兵,轉頭又在戰場相遇,我生於宗室,入同臨淵,豈敢蒙先輩之蔭,將戰事勝敗寄託給仁義?”
“可古往今來,幾人能得好下場?我這是為你著想啊!”
梁雨舟面冷如鐵,雙瞳似血,眼前閃過無窮幻影,在他的耳畔彷彿有千軍萬馬,又彷彿有無數魍魎橫行而過。
那些不知何起亦不知何去的情緒如同荊棘遍佈,撕心裂肺地吶喊,讓他感覺如鯁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