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鳶搖了搖頭,她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中有蹊蹺,一定有什麼東西被他們忽略了。
能有什麼東西呢?
“罷了,咱們目前先這麼查著吧,若是蓁大人有什麼好想法也可以一併說出來,咱們再斟酌斟酌,也許真的是我的方向錯了。”蘇知鳶一臉懷疑人生的樣子,看著蓁無憂說道。
“不過我總是覺得這個死去的宮女有些可疑,你想就算她只是一個在府中服侍的丫鬟,但是她不可能在府中,除了自家主子以外,其他一個人都不認識,人是一種群居的動物,不可能全然的和旁人斷絕聯絡的。”蘇知鳶堅定地看著蓁無憂說道。
蓁無憂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瞬間明白了蘇知鳶的意思是什麼了。
“你是說,也許我們在調查的時候,這個訊息本身就是錯的,是有人故意向我們隱瞞了什麼?”蓁無憂試探地看著蘇知鳶問道。
蘇知鳶微微點了點頭,她心下有這樣一個想法,是不排除有人的確生性就不愛交友。
“這件事情還勞煩蓁大人多多去關注一下了,這個中細節,我也只能想到這裡了,也許是我的想法誤導了大家也未可知。”蘇知鳶現在已經有些開始懷疑人生了。
不過好在這個案子只有蓁無憂一個人在查,倒也牽扯不到旁人去,也沒有什麼人會抱怨。
蘇知鳶查不出結果,索性將事情撂給了蓁無憂,讓他幫忙好好的查一查,待到有什麼結果的時候,再重新審理這件事情。
大部分的時間全在大理寺耗費過去了,然而卻半點結果都沒有,蘇知鳶突然有些心急如焚。
她想去看看雲歌了,也不知道這幾天時間裡,雲歌在宮裡呆的怎麼樣了。
“明日我就不來了,我想進宮去看看雲貴妃,這裡的事情還勞煩你多多操心了,若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立馬傳信兒來跟我說,我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的。”蘇知鳶抬頭看著對面的蓁無憂說。
回到府中的時候,司空沐白還有些驚訝,蘇知鳶今日竟然這麼早就回來了。
把自己撂在臥榻上,蘇知鳶有些疲憊的打了個呵欠。
“近日的調查陷入了僵局之中,我原本想從那個宮女平素接觸的人中來查一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選,但是根據蓁無憂今日調查的結果來看,這位宮女平日竟然就沒有親近的人。”蘇知鳶嘆了口氣,神色疲憊的說道。
司空沐白從善如流地倒了一杯茶,放到了蘇知鳶的面前。
“但是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一定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可疑。”司空沐白坐在蘇知鳶的身邊分析道:“起碼你覺得一個人不應該什麼人都不認識。”
蘇知鳶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目光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司空沐白,似乎要把他整個人都看穿一樣。
過了半晌時間後,蘇知鳶才抬頭看著司空沐白不動身色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想的是什麼?”
司空沐白只是笑了笑,他和蘇知鳶兩個人認識了這麼長時間,蘇知鳶的心裡在想什麼,他的心裡還是明白的。
“這兩天打算幹什麼?調查陷入了僵局中,咱們也不能一直在這裡耗著呀。”司空沐白微微嘆息一聲。
他這兩天一直在囑託人看著宮裡的一舉一動,但是不得不說,太子的手段真的是越來越凌厲了,他將皇上身邊所有的人都換成了自己親近的人,以至於司空沐白的人就算在皇宮中,可是卻不能調查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那些人在皇宮中儼然的成了一枚廢子。
“但且先彆著急,俗話說得好,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總歸是能想到辦法的。”蘇知鳶看著司空沐白這個樣子,當作是他心裡有些著急出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