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他放下煙,走過去,盯著很激動很興奮的老母。
他告訴她。
“人,”
“我殺的。”
“你可以為她報仇,殺了我,或者被我殺了。”
老母前一秒笑得像個孩子,下一秒哭得像個狗子。
女人看到寒光閃爍的金屬槍管,直接嚇懵了。
“我剛剛感受到了你想報仇的決心,我現在,給你個機會,把握住。”
“大哥,爺爺,我開玩笑的!我……”
“不給你女兒報仇了嗎?”
“誰叫她當初非要去做這個危險的工作,一個賠錢貨……”老母罵罵咧咧的就見了閻王爺。
到死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琴酒把黑風衣撫平。
風輕搖門窗。
血色染白簾。
“呵…世道。”
琴酒念著這三個字醒來,對上一動不動靠著牆睡覺的北風,趁他還在睡覺,琴酒觀察起自己的體位,然後很歡喜的激動起來!他,在北風上面!
琴酒現在正躺在北風膝蓋上,他動一動身子,幅度很輕,前所未有的溫柔。
要不要趁他沒醒做點什麼?
琴酒不知道,今天裝睡的人是北風,當然,北風演技比琴酒好許多,琴酒裝睡時心跳如雷,渾身地震,北風裝睡時心跳已經停止,呼吸已經停止,渾身無半點起伏,安靜如雞。
這把琴酒嚇壞了,也顧不上吃豆腐。
他狠狠的搖晃北風。
北風絲毫動靜都沒有。
蘇千尺剛好走過來,白眼翻上眉梢:“叫琴酒的,你,給我放下風爸爸,不然,我立刻讓你坐地成灰。”
“風爸爸?”連琴酒這麼嚴肅的人都感覺好笑。
他很好奇蘇千尺,是如何叫爸爸叫得這麼自然的!
一聽語氣就是老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