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錢包走了出去。
……
“警部!”高木已經跑回了體育館,氣喘吁吁報告:“在莆田先生車子儀表盤下的置物箱裡,發現了少量疑似氰化鉀的藥物,看來莆田早就想自殺了!”
“唔,”目暮點點頭,“鑑識顆的人剛才也來報告過了,他們四個人的飲料中都沒有加入毒性物質的痕跡,莆田先生身上也沒有毒性反應,所以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服下毒藥……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可以判定這是一起自殺案……”
“目暮警官,不是自殺,”工藤新一打斷目暮道,“莆田先生的確是被他人毒殺的!”
“我說的沒錯吧?這位狡猾的兇手小姐。”
“舞衣小姐,下毒,只有幫朋友買飲料的你能夠辦到了!”
“工藤老弟……這?”
“呵呵,呵呵,小學弟,話可不能亂說啊。”鴻上舞衣顯得鎮靜。
“的確,乍看之下莆田先生似乎是自己服毒自殺,可是如果兇手利用了冰塊呢?把氰化鉀封在冰塊中心,短時間不會溶解,所以就算莆田先生把飲料全部喝光也不會沒事,甚至杯子裡不會留下毒藥,兇手只是利用了這個簡單卻很難被懷疑的手法而已,當然,你的犯罪雖然周密,卻同樣有跡可循。”
“可是有毒的冰塊呢?”目暮問:“毒發時莆田先生的杯蓋是開啟的吧?而且還和吸管一起掉到了一邊,並沒有冰塊或者是化水的痕跡啊。”
“那是因為,莆田先生吃掉了裡面的冰塊,他把毒冰塊從杯子裡倒出來吃掉了……”
“咦,是真的,莆田醫生的確喜歡吃剩下的冰塊,那個時候,好像也有咬冰塊的聲音。”野田夢美說,看著分析中彷彿會發光的工藤新一。
這個小學弟腳踩在吧檯上繪聲繪色講事情的模樣,好帥氣!
她沒有注意到,工藤新一背後,正有一個掃地阿姨拿著拖把猶豫該不該“教養”一下這個調皮孩子。
“原來如此,只要知道死者有這個習慣,就能用這個方法下毒,而且還不會留下痕跡……可是為什麼說兇手是鴻上小姐呢?”
“因為只遞過杯子的三谷先生和野田小姐是不可能加冰塊的,賣飲料的彩子小姐雖然有可能,可是她特地把冰咖啡換成了可樂等莆田去換,而且還有其他人和莆田先生一樣點了冰咖啡,毒殺莆田先生機率只有五層,而且舞衣小姐,雖然排隊的人很多,也用不著到演出快要開始的時候才買飲料吧?為什麼要拖到演出前拿回座位呢?就像是在故意的給自己找不在場的理由。”
“我……”
“而且,莆田先生之所以沒有新增蜂蜜和奶油,是因為發現咖啡被換成了可樂,可是你為什麼也沒有放呢?那是因為……你早就知道!”
“你胡說,我…我不知道!”
“你從洗手間回座位的時候,因為演出開始觀眾席關燈昏暗一片,事先如果沒有碰過飲料,怎麼會知道里面不是咖啡?我想,原本你是打算在攤位那裡大方地把蜂蜜還有奶油加進冰咖啡,順便加入毒冰塊,可是加了冰塊後,卻發現咖啡被換成了可樂……之所以直到演出開始才回座位,是擔心莆田先生在關燈前拿去換。”
“不、不愧是工藤新一,名偵探就是名偵探,看起來我的確有可能下毒,可是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我和莆田點的都是冰咖啡,而且我把飲料都交給了三谷,根本不知道他會拿哪一杯給莆田,要是自己喝到了怎麼辦?”
工藤新一看著她,搖搖頭:“哪一杯都無所謂,因為你兩杯都加了毒冰塊啊。”
“兩杯都加了?這怎麼可能?工藤老弟,她自己的那杯也是全部喝完了的,連冰塊也沒有留啊!”
“藏起來不就可以了?”
工藤新一舉起在洗手間前找到的錢包:“這是我剛才在洗手間那邊找到的,去化驗,應該還有鴻上舞衣小姐的指紋。嗯,如果裡面放上幾塊乾冰,就可以將毒冰塊完好地帶進表演場地,下毒後,將飲料交給三谷先生,自己則到洗手間處理掉乾冰,至於毒冰塊的處理……”
洗衣機將銅板硬幣放入鴻上舞衣連衣帽:“銅遇到氰化鉀的確會出現反應,你們看,是不是,一目瞭然。”
“居然是……”野田夢美看著衣帽裡明顯的反應,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