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沒有人來給一臉懵逼的北風答疑解惑。
這裡只有觀眾和小狼崽警察,以及愈戰愈勇的琴酒。
打是疼,罵是愛,愛到深處用腳踹。
瞧瞧那四周的客人,竟在看馬戲表演般的鼓掌,臉上表情已經麻木了。
那個因為小蘭受傷心痛得無法呼吸的小男孩,剛剛才不懷好意的帶著足球跑出來,然後下一秒立刻屁顛屁顛跑回房間。
他沒有出來過。
柯南還以為是兇手呢,沒想到兇手到是有,只不過伸出毒手的物件不是小蘭,是本滾筒。
北風無數次遛著琴酒和柯南偶遇,柯南無數次在風中被吹亂,他已經習慣了0度的快感。
……
女洗手間裡,入眼處又是一片猩紅。
玻璃碎片,鮮血……
毛利蘭和佐藤警官雙雙倒在血泊裡,生死不知,佐藤才換的新毛衣已經從灰藍染成血紅,她撲倒在小蘭身上,作為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生死存亡間,她並沒有想太多,只是義無反顧的用自己的身軀保護了想要保護的人。
已經有動作迅速的警察抬來擔架,卻不知如何下手。
毛利蘭到只有擦傷,是摔倒在地上時與大地親密摩擦,吧唧出的小傷口,而佐藤……
身上四五個洞洞還在咕嚕咕嚕的冒血,再這麼下去,哪怕子彈好運的沒有射到心臟,失血過多的她,也根本活不下去。
而且挪動她會是件困難的事,一個弄不好,就是彈位偏移,傷勢加重!
沒有警察敢上手。
渾身是血的佐藤很慘,有種蒼白的美感,像是易碎的瓷器。
好在有北風在,瓷器分分鐘給你變金剛石。他先是看看死神手冊,暫時還沒有佐藤的名字跳出來。作為現場唯一檢查出現硝煙反應的場外人員,他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在目暮大肚子錯愕的眼神裡,擼起衣袖,放下琴酒,不顧琴酒的爾康手,把地板連同上面躺著的佐藤摳起來放擔架上。
再對著穴位戳幾下,血算是止住了。
眾人現在是眼睛豎得像兩根天線,恨不得長成比目魚,一隻眼睛捕捉來自後方的風吹草動,一隻眼睛盯著北風看。
“牛逼!”
目暮警官知道世界上有京極真那樣頭頂碎大石的狠人,所以他對北風的手手摳地板,還算可以接受。
目暮現在的苦瓜臉只是因為他不想報銷地板裝修費用。
柯南則目瞪口呆,因為他想起來,這雙殺傷力巨大的手,曾經揉過他腦袋何止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