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頭,好奇的,把照片照下來,仔仔細細的看他們相擁的每一寸動作,指節間的縫隙。
但他不能。
不是身體不能,是心不能。
他的心,屬於國家。
哪怕是突然消失,曾經引起他興趣的那個女孩,他也沒有再找。
因為他想明白了。
他隨時可能死,
他給不了一個女孩永久的託付。
所以找到,又如何?
把那場相遇當一場未完的夢就好……
這是世界想告訴他的,孤獨是命。
他,安室透,是臥底,是藏在影子裡的光,他必須藏起自己的心,才能繼續苟活下去,為公安部繼續做貢獻,也只有在咖啡店,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他才能靜下來,感受到自己……
在為自己活。
而不是在暗無天日的黑暗裡掙扎。
沒有被孤立過的人,不會懂那種感覺,心懷正義的警察在一群犯罪分子中影藏本心和他們做同樣的事,看著從小的玩伴暴露,再死去。
他們在笑,在歡呼,為“混入的老鼠”死去高興。
偽裝得很好的他,也笑了,慶功宴結束後,他回到房間裡哭一場後,只感到深深地無力。
他害怕琴酒,但更多的不是怕他的實力,琴酒也會受傷,琴酒會痛會流血,他也是人,可安室透感覺不到他身為人的情緒,琴酒可以面不改色的打自己一槍,可以中了很多子彈,面不改色的勾唇微笑和敵人問好。
為什麼,一個人可以這樣?
如果是偽裝,那也藏得太好了吧!
貝爾摩德,她是組織的老人,安室透常常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眼底的疲倦,哪怕她端著神秘的架子,可她有怕的東西,那她就有弱點。
可琴酒沒有。
安室透可以控制自己,但他有時的控制力,還比不上貝爾摩德。
……
風間葉月的鳥鼻子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嗅到了悲傷的味道。
如果悲傷是個人的話,那麼此時屋子裡,一定有個大胖子,笑起來是個三百斤的胖子,實際是個五百斤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