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子墨又被帶回了警局關押,而就在這時,涼令城請來的京都專家們取得了實質性的進展。
他們在案發現場透過抽絲剝繭般的調查發現,蔣文文的門的確是被人用一根掃把攔住了門,但是他們發現,火源點在房間的窗戶,那裡被火燒過的程度比其他地方的燒痕更深,可以得知,最開始起火的地方就在窗戶邊。
這也就印證了安子墨沒說謊,她的確在走之前看到蔣文文自己在燒床單。而且他們在現場發現了兩個酒盅,樣式比較特別,體積也較小,只有三百毫升的量,專家查證以後發現,這種盅是屬於貴州一個偏僻村落的一個古老傳統的小型酒盅,密封性好,如果包一塊厚一點的布根本就聞不到酒味,所以被很多人專門用來裝年代比較老的酒,容易存放。
但因為其燒製方法比較特別,只有村落的一個已經去世的傳統手藝人知道,雖然後來有不少的人仿製,但是密封性相對於來說差一些。
這一發現讓所有人都有些疑惑,貴州的村落?
安子墨和晶晶在西城長大,這個酒盅不可能是她們的,而房東因為條件不好更是鮮少出去旅遊,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酒盅是蔣文文的!
為了印證這個事情,專家組輾轉反側找到了蔣文文的前夫,顧某。
顧某在非洲某地方當個工程小監製,與蔣文文離婚後一直沒回來過,對於她的死訊還是家人告知的他。
他跟專家組確認了蔣文文老家是在貴州的那個村落,在蔣文文五歲的時候,她跟隨父母北漂而後一直在北京,直到遇到他有了一個小家才算定下來。而好景不長,她的父母在她們結婚後第二年旅遊的時候被突如其來的泥石流掩蓋,搶救出來的時候,早已冰冷。
失去至親的父母,至此以後蔣文文的精神就變得不太好,經常會神神叨叨自言自語的說什麼,而這種情況在她意外懷孕又流產後極速加劇,她原本在某個大公司做白領,由於精神上面的問題被主管辭退,在家呆了一年以後,她的情緒好轉,丈夫顧某就建議她出去隨便找個工作不然自己嫌著,她就開始了自己長達五年的月嫂工作。
"你們為什麼會離婚?"有一個專家犀利的問他。
顧某遲疑了一下,然後嘆了一口氣回道:“我也是想著等她病情好轉,我們再要個孩子,....他頓了頓,像是有些難以啟齒,然後緩緩說道:“這五年,她都不讓我碰,你說,我也是個男人,而且也都老大不小了,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所以我就跟她攤牌了,直接說想要個孩子,但是她不願意,最後沒談攏,我們就掰了。
然後他就直接去了非洲當監工,認識了同樣剛喪夫的一個女同鄉,兩人目前已經結婚有了一個兒子。至於蔣文文,他說要不是自己的家人提及她的死訊,他都不知道,因為他們離婚後就刪了所有的聯絡方式,再也沒見過,所以根本不知道她的情況。
最後,他告訴專家組,說蔣文文有常年嗜酒抽菸的習慣,只不過由於藏的深一般沒人發現,他也是在她父母離世以後才發現的。那酒盅他在蔣文文給她爸媽收拾"遺物”的時候見過,應該是他們從老家帶過來的,後來就被蔣文文帶在了身邊。